樣,他是一尊很有人情味的冷血動物。
笑眯眯的武大郎請楊小陽進了辦公室,房裡正面的牆上掛著一幅楊小陽看不懂含義的油畫。武大郎解釋道:“俄國人謝爾金的作品,石牆事件。”
“石牆事件?”楊小陽迷惑的問道。
武大郎哈哈大笑:“你當然不知道,1969年6月27號在美國石牆酒吧發生的一場衝突。”
好奇的楊小陽追問了下去,武大郎似笑非笑的說道:“一幫警察搜查了石牆酒吧,逮捕了幾個人。嗯,那間酒吧是紐約有名的同性戀酒吧,當然,逮捕了什麼人你能想像。於是,引發了同性戀的大規模暴動,一般來說,這是世界公認的同性戀權利運動的起點,我們的起點。”
楊小陽尷尬的笑笑,扭頭觀賞這幅還是看不懂的現代派作品。他心頭突然一動,問道:“是金枝賣給你的畫?”
武大郎衝口而出:“你怎麼知道?”他很快反應過來楊小陽只是猜測,於是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楊小陽面前:“帥氣的小夥子,你來我這裡不是為了探討油畫或者是同性戀吧。”
楊小陽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覺得很煩惱,不想再這樣下去,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調整心態。”
“青春期躁動。”武大郎立即下了評語,“我當初也是一樣,但很不幸沒遇上我這樣的好老師,於是……”他聳了聳肩,“於是,我成了一名同性戀。”
第二十三章 我信且賴你
“呼啦啦女子會所”外風輕雲淡,武大郎的辦公室裡牆壁上那副名叫“石牆1969”的油畫不搖不動。
“很有意思。”楊小陽言不由衷的應付道,感覺找一名同性戀求教解惑彷彿不是最佳選擇。
“別擔心。”武大郎咧嘴笑道,“我不會不付責任地把你發展成我們中的一員。”
武大郎伸手欲拍楊小陽的大腿,但在半空中迅速轉了方向落在自己的腿上:“好吧,我們來談談,好好的談談。”
武大郎的所謂談談是用一個內部呼叫招來幾個人,先頭進門的一個讓楊小陽幾欲嘔吐,騷首弄姿也就罷了,關鍵是二十歲女孩的媚態放在五十來歲的矮小丑女人身上,不能不說是欠扁啊。
“饒了我吧。”楊小陽低聲哀求道。
而後進來的女人個頭一個賽一個的高挑,一個賽一個的漂亮,齊腰的旗袍露出的大腿白花花晶晶亮,眉眼如畫顧盼生情。等到最後一位美女一步一回頭消失在門口,武大郎笑吟吟的問道:“感覺如何?”
楊小陽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果然是老鴇的手段。”
武大郎恨他幾眼方才緩緩說道:“把成長看成欣賞越來越漂亮的美女就不會感到失落。”
“再比如一位遠觀已經有吸引力的美女,不接觸怎麼知道她的內在呢?活著的享樂便在於此,探尋你想知道但不知道的美麗哇。”
武大郎瞧了瞧若有所思的楊小陽奸笑不語,人生的更大樂趣是引誘人墮落啊。他不管楊小陽是否從不知所謂的表演中學到了什麼,眼下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男孩好生交流一下。
“說點其他的。”武大郎很和藹的看著楊小陽,從沉思中覺醒的楊小陽渾身一陣陣戰慄,他避開武大郎看獵物一般的眼神,發出一個字的反問:“嗯?”
“聽說胡娘娘拉你參加她的房地產公司?”武大郎裝出人畜無傷的無辜表情。
楊小陽由衷敬佩的說道:“真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是不知道的?”
得意的武大郎謙虛的客氣道:“哪裡哪裡,她也找過我。”他不無自豪的說道:“我參加了會讓公司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楊小陽點了點頭,武大郎在道上的勢力會讓眼紅的打秋風的人知難而退。但他聽出一些別的暗示,問道:“有什麼不對?”
武大郎樂呵呵的回答說:“胡娘娘也是人精,你最好先徵求齊奉齊局長的意見,上了車再想下來就困難了。”
武大郎沒繼續說明,楊小陽也就沒不知好歹的追問究竟。他和武大郎又聊了幾句,謝絕了一同吃飯的款待,施施然出門。
楊小陽不可能讓人忽悠一番便茅塞頓開,只不過從武大郎的勸告中得知了一個很無奈的事實:成長總是充滿煩惱,忍受吧醒悟吧。楊小陽徑直回到了別墅,還在客廳裡揮動抹布打掃的Vanti看見他十分欣喜:“我媽媽在準備晚飯呢,一會兒就好。”
楊小陽問道:“你奶奶呢?”
Vanti難過的搖搖頭:“她說我們母女來已經很打擾你,她還是住我堂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