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他朝高主任投去一瞥:“既然這樣,只好我勉強陪你了。”
“晚上我請趙老師和高主任,一來先敬老師二來給高主任賠罪。”楊小陽笑著說。
“不敢不敢。”兩位中年男人同時說道——
中午的太陽正是最肆無忌憚的時候,走進和鍾康約好的酒樓撲面而來的冷氣讓人清涼得窒息。楊小陽示意帶路的服務員稍等片刻,直到停車的蔡華走進來才點點頭:“行了。”蔡華抿嘴笑了笑,楊小陽的上位者風範越發自然,幾乎看不出他的真實年紀,待人接物的細微處也處理得很好,比如沒有帶娟娟前來便是一個明證。
楊小陽和蔡華走進包間時鐘康只是先到了四、五分鐘,楊小陽和鍾康熱情的握手後致歉說:“大哥久等了,小弟羞愧羞愧啊。”蔡華在心裡暗自發笑,他和楊小陽其實在酒樓外看見鍾康的賓士車才緩緩把車開進了酒樓的停車場。
鍾康呵呵笑著容楊小陽介紹了蔡華,得知是楊小陽的鐵哥們親切的招呼他入座。蔡華不經意的說道:“我很久以前來過石城,這裡已經大變了,那時腦袋還是幫人扛包的苦哈哈,現在成大老闆了。”
“腦袋?”鍾康隨口反問。
“戴中天,‘民瑞’的老闆。”
楊小陽不知道誰是戴中天什麼是民瑞,鍾康卻大吃了一驚。石城的名人戴中天和他的“民瑞商貿有限公司”那是大名鼎鼎,據說戴中天黑白通吃、能耐通天,就連狂妄自大的牟總也得叫人家一聲“天先生”。
“您和戴老闆熟識?看起來蔡先生年紀不大?”鍾康生怕遇見了只有大嘴沒有臉的騙子。
蔡華的臉色變得凜然:“我四十四了。”楊小陽一口茶噴了出來,他終於知道蔡華的真實年歲。
“若是鍾總不介意,我這就請他來?”蔡華陰陰的說道。
鍾康當然知道這位說話陰氣陰調,看起來比楊小陽大不了多少的蔡先生生氣了,本待賠罪可想到一件事又轉了念頭,裝著聽不出話中含義的笑道:“好啊,戴老闆是大忙人,倒也有幾面的交情。”
蔡華當即打了電話,鍾康豎了耳朵聽見蔡華熟絡的和電話裡的人交談,等到蔡華放下手機說了一聲“賓果”,臉上堆滿了笑意:“不能不佩服成總手段通天……”
蔡華冷哼一聲:“我可不是成村的人,我的老闆是這小子。”他翹了蘭花指指著楊小陽戳戳點點,鍾康搞不清楚兩人的關係,打了幾個哈哈揭過不提,心中自然對楊小陽有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三個人在包間裡等候的時間不長,才說道鋼廠開工不足房門被人重重的推開。一名矮個的男人大步跨進來叫道:“華姐你個三八,怎麼選這破地方請客?”
鍾康和楊小陽都站了起來,鍾康臉色不變的說道:“戴先生勿怪罪,是鍾某孟浪了。”
楊小陽仔細又快速的掃描了進門的男人,很是真誠的說道:“我和鍾大哥在大排檔吃飯也是開心的,地點算什麼。”
“豁。”身高不到一米六的戴中天啊了一聲,指著楊小陽問微笑不語的蔡華:“這就是你找的小老闆,倒像一個學生。”他伸出手和鍾康、楊小陽分別握手,突然見到楊小陽手上戴的腕錶神情怪異,急速的問道:“你認識金枝金小姐?”
楊小陽更是納悶,手腕的金錶是離開江城的早上傅威讓人送來,這塊表本來是金枝給楊小陽的三塊手錶禮物之一,後來被傅威敲詐了去。他警惕的看著戴中天,以為這位又是金枝昔日的相好。
戴中天呵呵笑道:“金小姐對我有大恩,上次在大連見到她時我陪她去選購的。”他指著手錶嘿嘿奸笑:“當時她要人在手錶側面刻了兩個太陽一顆心,原來是給你!”
玩笑大了,楊小陽面對戴中天不懷好意的笑容和鍾康深為欽佩的表情說不得話,求助似的看看蔡華,蔡華出面說道:“你原來認識金枝?”
“我和金小姐交情很深。”鍾康簡單的說了一句話別有深意的坐在楊小陽身邊,一雙與身高不成比例的大手放在年輕人的背上,語重心長的說道:“金小姐是好人,她的命卻很不好,你千萬不要辜負她,不然我放你不過!”
楊小陽被熱乎乎的一張大手摸得渾身發軟,挪了挪身子不卑不亢的說道:“該愛就愛該分就分,怎麼愛怎麼分這是兩個人才有的權力。”
戴中天微微一怔,很吃驚有人在自己面前語言不馴,不由浮出一股猙獰的面色。鍾康不由為楊小陽擔心,著急的看看蔡華。可是蔡華依然笑得嫵媚,彷彿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戴中天盯著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