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他要的是金枝最後一句話,聽到大姐要回來彷彿心情變得好很多。當作楊小陽的面吩咐手下:“放出風去,就說我重傷,沒脫離生命危險。”
楊小陽聞到了濃濃的陰謀味道,等待戴中天的解說。果然,得罪了小夥子的天先生說道:“不管這起車禍有沒有幕後指使者,我都要最大限度的利用它!”
戴中天的利用無非是試探、清查、整頓和反思;試探手下和盟友的忠心程度,清查不安分守己的宵小,整頓編織的大網,最後反思他以前的所作所為。在戴中天進行的行動背後,他心中最擔心的就是金枝的態度,當聽到她還是要回國放心了一大半,起碼能基本確定金枝對他不抱有惡意。
車禍的實情不會瞞過有心人很長的時間,所以戴中天很快做了簡單的“整形手術”,帶上頭套鬍鬚和增高鞋,在手下的配合下出了醫院,對他的勢力進行考察和變革前的前線指揮。楊小陽冷笑道:“你再怎麼易容也改變不了猥瑣,我老遠就能察覺。”
戴中天無動於衷,朝楊小陽豎一根短而粗的中指。
戴中天走後,留在病房裡的手下笑道:“老大對您真是不錯,你們就像親兄弟。”
“親兄弟是拿來頂缸的!”楊小陽想到腦袋在車禍時的表現就是大氣,“靠,我好生想想要他怎麼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您慢慢想,錢不能少了,東西不能不要。”手下人熱心的建議道,退出房間。
楊小陽躺在病床上想到幾位紅顏知己:“若是她們在車禍時……”
蘇淺柔一定是靜靜的坐在座位上不動,自己拿她頂缸也好保護她也好,她會無所謂。
娟娟想必要嚇暈過去。
盧細妹十有**採取戴中天一樣的行動。
金枝很難說,楊小陽傾向於生死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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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威呢?楊小陽很奇怪的肯定她會撲在自己身上抵擋卡車。
最是倉皇別離時,教坊猶奏別離歌。最不擔心臨陣脫逃的人,離自己最遠,人生的悲哀莫過於此。
守在門外的手下又推門進來,笑嘻嘻的說道:“老大把您的情況告訴娟娟小姐了,暫時不好讓她來醫院,已經接她到安全的地方了。”
楊小陽立即給娟娟打電話去,女孩果然很擔心,半天安慰後才抽泣著答應各自保重。
“你又欠我一筆!”楊小陽咬牙切齒的掛上戴中天的欠賬。
他的手下賠笑道:“您不妨再記下一筆。”
“怎麼說?”
“一位秦小姐死活要來探望,咱們只好架她上車送還給秦先生。我想,秦小姐以後知道真相,不會……”
“不會放過我!”楊小陽陰森森的接話說道。
之後整整一天,戴中天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個問候的電話也沒來一次,軟禁在高階病房裡的楊小陽只有靠和娟娟燙電話煲度日。晚上,他摸著頭哼哼唧唧,說呆在房間裡燜出精神病了,要求提供特別服務,陪著他的兄弟立刻拍胸脯保證速速辦理。
楊小陽想要的特別服務只是一臺無線上網的筆記本,渴望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而已,他不能像文革時期的季羨林先生,在牛棚裡靠偷偷翻譯印度史詩《羅摩衍那》調節心情,只好求助於現代通訊手段。
過不了一會兒,病房的門輕敲後推開,走進來的不是懷抱膝上型電腦的男人,而是穿護士服的護士。楊小陽嘟嚷道:“還要打針?”
“是啊。”進門的護士笑盈盈十分耐看,長得好不錯,就是護士裝太小了,胸口的衣領開大了,護士裙短了。
“怎麼沒見過你?”楊小陽拉起衣袖不經意的問道。
正值妙齡的護士柳眉上翹,水汪汪的眼睛眨了兩下,很調皮的反問道:“你怕我暗殺你?”
楊小陽打個哈哈,做出英烈的偉岸狀:“GCD人是不怕死的!”
“就怕你怕打針。”護士咯咯輕笑,拍拍被單下楊小陽的大腿,“拜託你翻翻身,打屁股不好麼?”
楊小陽“哦”了一聲乖乖從命,在護士配合下挪動骨折的腿趴在床上像條沒尾巴的大狼,等到薄薄的被子掀開來露出長褲,再由一雙手把長褲拉下露出內褲,就算病房裡的溫度足夠溫暖楊小陽還是打了一個寒戰:護士的手好靈活啊,怎麼就癢癢的摸俺的大腿?
短褲被拉下了,老老實實面朝床單背朝天空的楊小陽不知道打針還要把內褲徹底脫下的,他沒說話,當突然想到護士根本沒帶針藥來時,一隻熱熱軟軟的東西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