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後到處找兒子不見,打掃清潔的楊媽媽癟癟嘴說道:“兒大不中留,一大早就出去了!”
楊媽媽冤枉娟娟了,楊小陽是被吳昊約出去玩耍的。在江城賣內衣的吳昊春節前返家,好不容易等到楊小陽回來,見了好兄弟的面便是痛哭:“Vanti太邪惡太暴力了!”
榮任伊人內衣店執行經理兼首席領班的Vanti對吳昊和劉睿的管理不愧嚴格二字,特別痞子吳昊不像劉睿有李豔豔保護,更是受盡了折磨。
“俺不去了,俺寧願在這裡好吃懶做。”吳昊哭得唏哩嘩啦,“完不成任務沒工資不說,飯也不得吃呢!”楊小陽快笑破肚皮,他知道蘇淺柔回去後對Vanti的工作全權支援,難怪吳昊逃回了安陽。
楊小陽安慰了他好半天,才讓吳昊暫時忘記小魔女Vanti。少年不知愁滋味,吳昊把著楊小陽的肩頭,笑吟吟的說道:“你回來得正好,咱們去‘五原’。”
五原茶館是吳昊和劉睿愛去的地方,他們倆沒少在那裡賭博,茶館的老闆是當地小有名氣的一位老混混,外號黃花豬。黃花豬和楊小陽也是認識,當初三賤客在學校裡打架沒少和他打交道。
過年前才勾搭上一位大咪咪妹妹冰兒的黃花豬站在櫃檯桌子前和女服務員開黃色玩笑,見到劉睿和楊小陽進來眉開眼笑:“楊小陽!稀客啊,你發財了也沒說照顧你老哥哥!”
楊小陽急忙給黃花豬遞煙點火,暗罵吳昊一張臭嘴滿世界嚷嚷。茶館裡認得楊小陽的人紛紛圍過來打招呼接煙。黃花豬看見人數足夠,頓時招呼大家打牌。
看報吹牛的人都是笑罵:“你個花豬,老子們聊天不行?”
“邊打邊聊嘛。”黃花豬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是靠玩牌收桌子錢過日子的,你們***光喝茶可不行,冰冰妹妹指望我買房子結婚呢。”
“日,小心被**娃騙色騙錢。”吳昊他們叫著冰兒的小名搭夥湊了兩桌麻將,執意要楊小陽參加。
吳昊大大方方問楊小陽要了三百塊分開入座,楊小陽礙不過情面坐下了:“下午要去朋友家吃飯,到時要走的。”
楊小陽不喜歡賭博但手氣不錯,一個小時贏了一百三,讓同桌的傢伙大叫他是回家來洗劫窮哥們。
茶館的門不時開開關關,來喝茶賭博的人大多是以前社會上的混混,聽黃花豬說現在都改邪歸正從良了。
旁觀看他們玩牌餓黃花豬掰了指頭一一道來:“石章魚開了一家小藥店賣壯陽藥避孕套;吳老狼賣黃帶盜版碟,昨天才抓進去罰了三千;子非魚旁上一位富婆吃軟飯,耀武揚威的;唐家三少玩股票虧了,上個月到省城郵電大樓威脅要跳樓自殺,現在還關在精神病院挨電棍;還有黑肚皮,不在菜館說書騙錢改成開皮包公司,上次要不是我幫忙準被人砍了小**;三羽烏鴉和葉聽雨掙一個女人搞得兩敗俱傷,一個躲到鄉下種地不敢見人,另一個每天泡網咖裝女人騙網友;就是管平潮不錯,到曰本打工去了,說是在太平間扛屍體,一個月幾萬呢。”
“嗎的,這叫不錯?”吳昊叫道,“幾萬曰本幣值幾個錢?還不如九戈龍去泰國做了變性手術,在馬戲團脫脫衣服亮**,一天就是八百!”
楊小陽愕然的想道:“我看都不怎麼樣。”
說說笑笑中麻將不知不覺打到快四點,娟娟打電話來請人走時楊小陽正好贏了一百三。三十塊錢扔給黃花豬當茶錢,剩下的一百讓吳昊眼疾手快沒收了,頂替楊小陽上場的黃花豬慢了一步大為惱火。茶館當值老闆娘冰兒雖然第一次見到楊小陽,但欣賞年輕人的風度更欣賞他的錢包厚度,愣是連拋了三個媚眼外帶一個飛吻送到門口,一幫爛人紛紛大叫不公平。黃花豬罵道:“咱家**娃慧眼識英才,小陽年輕有為該有這樣的待遇。”
他朝楊小陽的背影大叫道:“明兒趕早湊堂子哈。”
冒著冬季最後的寒風楊小陽趕到娟娟家,娟娟爸媽和她的堂舅還在超市忙生意不在家裡,楊小陽衝到小爐子邊烤著凍僵的手怨聲載道:“俺正在幫你贏彩禮錢哩,可惜了。”
抱著暖水壺,又叫湯婆子的娟娟吃吃發笑,倒也不在意他在茶館裡賭博。楊小陽暖和了,伸手抓過娟娟放在懷裡到處亂聞,嘴裡說道:“咱們丈人太小氣,連空調都沒一個。”
娟娟耐不住情郎上下其手亂摸渾身發燙,媚眼如絲的喘息道:“我爸媽沒楊大官人有錢,自然小家子氣了。”
她把暖水壺塞在楊小陽懷裡,手兒輕輕捏了他的耳朵:“嫌我窮了不是?”
楊小陽此時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