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
盧細妹沒接話,她喝下牛奶後感覺身上發熱,起身欲脫身上的羽絨衣,瞅了瞅端坐的楊小陽嬌嗔道:“發什麼楞,來幫幫我啊。”楊小陽慌忙站起來幫忙,脫下外套後看見裡面穿了黑色毛衣的姑娘腰肢粗了很多,外凸的肚子像一隻倒扣的大碗。
脫衣時兩人免不了身體接觸,重新面對面就坐時彼此的態度發生了輕微的改變。盧細妹習慣性的手放肚子上,細聲細氣的說道:“我來找你很唐突了,但我沒辦法。”
楊小陽反而不習慣她態度的突然變化,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們,嗯,我們的關係放在這裡,你當然能找我。”
盧細妹的臉上浮出淡淡的微笑,像是十分欣慰楊小陽的說話。她垂下眼簾看著面前的杯子,說道:“別怪我恨你埋怨你,我太孤單了,孤單到除了孩子再沒有親人。”
楊小陽猛然明白了,盧細妹突然出現不是興師問罪,而是難熬內心的孤寂和精神上的壓力,她需要有人寬慰、愛憐和聆聽。前兩者楊小陽幾乎做不到,只有認認真真傾聽姑娘的心聲。
盧細妹果然很開心的開始說話:“我現在住在方一家。他媽媽對我還好,但我知道她恨我,看在孩子的面上暫時容忍我罷了。等到孩子降生肯定要趕我走的,說不定要殺了我呢。”
楊小陽相信盧細妹在胡思亂想,微微笑了笑沒去反駁她。盧細妹看出他的心思,責怪似的斜看他一眼,說道:“你別認為我胡說,老太婆把他們父子的死全歸結到我頭上,睡覺時都在夢裡咒我不得好死。嘿嘿,是我的錯?”
盧細妹的話音陡然變得尖利刻薄:“她要我簽了一張合約,孩子出生後撫養權歸她,我能得到一筆錢。”
楊小陽叫道:“太不可思議,這樣的合約是無效的!”
楊小陽的第一反應讓盧細妹感覺暖暖的,綻放出淺淺的一個笑臉點頭說道:“我知道的,但我還是簽了,裝作什麼都不懂。老太婆一定以為我見錢眼開,連孩子都能賣呢。”
說實話,楊小陽的看法難免和方家太太一致,嘴上卻大義凜然的說道:“哪能?兒是媽身上的肉……”
盧細妹又看了楊小陽一眼:“你能這樣想最好了,就是不知道你這個親生父親是不是當爸爸的料。”
楊小陽感覺要被一張無形的大網套上了,他口乾舌燥的喃喃說道:“我,我也不好出面……”
盧細妹的聲調變得低啞神經:“她會殺了我!”
楊小陽愕然。
盧細妹眼中滿是肯定的毅然:“是的,我仔細想過了。生下孩子後我絕對不承認那份合約,她要得到孩子,要想方家的產業不落到我的手中只有除去我!一定是的,一定是這樣的,你要相信我!”
楊小陽口中很是苦澀,胡亂說道:“你多心了,她,你說的有道理,可她做不出來。”
盧細妹一把抓住楊小陽的手,焦急的說道:“小陽,我沒騙你,幾乎失去一切的女人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盧細妹的手指冰涼,讓楊小陽斥責她神經錯亂的話不忍說出來。盧細妹看見他臉上的痛惜之色,脫口說道:“我真的想過殺了你,和你一起死的,女人是可怕不講道理的。若不是孩子……肚子裡的孩子讓我越來越捨不得,我會報復你,用盡一切辦法!”
盧細妹手上和話語中的寒氣讓楊小陽毛骨悚然,不由感謝沒出生的嬰兒帶來好運,隨即一想:我日,若沒有他我能被她念念不忘?
“你相通了吧?”盧細妹問道。
楊小陽本能的答道:“是的,孩子是咱們聯絡的紐帶。”
“誰問你這個了?”盧細妹猛地羞紅了臉,跺腳說道:“老太婆要對我不懷好意!”
楊小陽說不通固執神經質的女人,只好問她:“你說怎麼辦?”
盧細妹胸有成竹:“我的預產期是明年五月八日左右,我要你在孩子出生後把我和他搶醫院!”
玩大了吧,目瞪口呆的楊小陽盯著盧細妹。盧細妹冷哼一聲:“不願意?你是孩子的爸爸!”
“還不如現在就搬走。”楊小陽低聲說道。
盧細妹陰陰一笑:“可以啊,只要你敢承認我們的關係,願意公開做孩子的爹,能服侍我這個孕婦,我願意我沒什麼!”
楊小陽的臉苦瓜一般,支支吾吾不敢說什麼。盧細妹狠狠的挖他一眼,幽幽說道:“我理解你的難處,咱們只有偷偷摸摸先。可你始終是兒子的親爸爸,為他多少做一點事情吧。”
被盧細妹逼到牆角的楊小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