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工會主席老杜趁著群群激昂的時候提出設立“華城危機基金”,它分成有償籌集和無償募捐兩大部分。基金成立的第一目的當然是應付公司遇到的危險,但平時可以作為員工的互助金。動員大會還沒結束,湧到臺前要求參加“危機基金”的職工已經絡繹不絕。老杜小聲說道:“傅小姐,所謂人心換人心。我敢保證的是除了‘華城’,全市乃至全省沒有一家企業會有這樣的凝聚力。”
傅威沒有說話,她取過一張基金申請表格在入款一欄認真填寫下傅家別墅的地址,又拿過另一張表格在備註說明中寫下:無償募捐兩萬人民幣,最後的落款人名字上寫下“楊小陽”三個字。
從此成為“華城集團”一員的楊小陽此時正在家裡為了武大郎的胸罩課臨時抱佛腳,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接到了蔡華的電話,華姐哭哭啼啼的抱怨在大會上一時頭腦發熱募捐出五千塊錢。
“我大意啊我無辜啊,那是我買衣服和化妝品的錢!難怪傳銷害人還有那麼多人參加,群眾的感染力真是驚人。”
楊小陽沒好氣的問道:“你找我到底幹什麼,先說我沒錢貼補你。”
蔡華乾笑著說道:“你能不能讓傅威把錢退給我,我捧人場不捧錢場。”
楊小陽慢慢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去死!”
武大郎下達給楊小陽的任務不過是一場女人們聚會中的花絮,楊小陽到“呼啦啦女子會所”正門口看著門口的大紅橫幅發楞。上面寫著:第一界“江醬杯”女子跳棋大賽。
身邊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小聲議論:“江城醬菜廠贊助叫‘江醬杯’,要是江城師範學院贊助不就是‘江師杯’?”
“殭屍?”
女人們說起話來沒完沒了,一個女人擠眉弄眼的問道:“江城印染毛線廠贊助叫什麼?”
“印染杯!”
“江毛杯!”
“不對,是印毛杯!”
楊小陽惡寒不已:“……陰……陰毛杯?”
“江城林蔭道規劃辦公室呢?”
幾個女人異口同聲的說:“蔭道杯!”
楊小陽狼狽逃竄。
武大郎的“呼啦啦女子會所”設在城內最為風景秀麗的淵湖,獨門獨院的上下三層的小樓完全仿照拜占庭式建築。楊小陽估摸著這棟房產的價值在千萬之上,當他知道小樓是武大郎全資購買的私人家產時暗自瞠目,《水滸轉》裡武大郎是賣燒餅的無產階級,眼前的武大郎卻是腰纏萬貫的大富豪!
令楊小陽驚心的不僅是裝潢富麗的小樓,裡面的服務人員同樣讓他大開眼界。除去門口沒有命令不得入內的保安和長相普通身材一般的女服務員,他留心注意到裡面的男人在他之外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男人。
楊小陽從一名走路扭屁股微笑捂大嘴的男服務員手裡接過一杯礦泉水,對武大郎陪笑著說道:“您為什麼僱傭看上去就不正常的人?”
武大郎獰笑道:“你就大聲說罷,小心他們聽見朝你水裡放毒藥。”
楊小陽嚇得渾身顫抖,緊張得東張西望。武大郎心裡笑翻了天,他在女子會所使用同性戀當然不是基於他同樣有此傾向,而是安撫擔心貴婦人們的丈夫們。
武大郎帶著楊小陽走進二樓的一間小號休息房讓他在裡面等候,楊小陽躺在軟和的小床上在腦海裡把準備講授的內容過了一遍又一遍,昏昏沉沉快睡著的時候一名穿藍色衣裙的女服務員推門進來請他出去。楊小陽精神為之一振,伴隨著患得患失和難以壓抑的緊張跟著其貌不揚的女服務員朝外走。
二十年前還是西方小資產階級情調的沙龍一類聚會在大陸傳播開來後發展很快,頭腦裡決不缺乏生意筋的商人不失時機地在銅臭上披上一層文縐縐的外衣,將朋友、同事間聚會性質的沙龍衍變成各種名稱紛紛亮相,武大郎舉開辦的“呼啦啦女子會所”便是江城休閒場所中極有特色、首屈一指的一家。他利用女人愛扎堆愛相互攀比的個性,把“呼啦啦女子會所”建成了江城上層闊太太、貴婦人和大小姐們喜歡的地方。
楊小陽走進那間瀰漫著小道訊息、浸人心脾的香味和肆意談笑的房間,十幾個才下完跳棋的女人們馬上停止了說笑,在短暫的安靜後一陣陣毫無掩飾的評頭論足頓時淹沒了臉色通紅、羞澀的男孩。
“天啊,武大郎找了什麼人?一個健全的小帥哥!”
“我喜歡!看看他緊湊的眉宇、上挑的肩頭,我敢和你賭一百萬,他還是處男。”
“沒開苞的小帥哥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