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著,室外,有車來車往,他們,在黑暗中尋求彼此的快樂。
黑暗中彼此的面板還保持著沐浴後的芳香和溼潤,如水的夜裡如魚的兩個人纏繞不休。他們陷在柔軟甜蜜的享受中,不帶一點兒悲傷的影子。金枝的手指尖又一次輕輕滑過楊小陽的肌膚,沿著體側下滑,她的整個身體飢渴的感受他的快樂,她沒有想到她這樣的渴望他的身體。
在黑暗中,金枝聽見兩顆心的跳動,她的心砰砰的撞擊著肋骨,越跳越快,她已經分不清自己的感覺,是擔心恐懼,還是懷有熱情,感到刺激?金枝的思緒翻滾很快,使頭腦混亂,她發燙的身體傳輸著無窮的誘惑。她需要被人佔有,在這如水的夜晚,在這兩個人的夜晚。
楊小陽手機預定的時鐘突然響了,他轉身拿起電話打給娟娟。趴在床上的金枝不高興的扭了扭屁股,楊小陽急忙重新入巷。他們聽見娟娟的聲音時,都感覺到異樣的刺激,兩個人屏住呼吸,下體的動作卻前所未有的猛烈。
娟娟聽到楊小陽要她到“瀚海賓館”附近的茶館喝茶,看了看窗外鬱黑的夜空不加考慮的答應了。楊小陽害怕她一個人危險,特地叮囑拉上梅俞梵。“她這兩天要上課要忙店子挺累的。”娟娟猶豫的說道。
楊小陽很肯定的說道:“一個人就別來了,去茶館有一節路很黑。”
娟娟沒想要楊小陽來接,她知道他一定和金枝在一起,正因為他不忘記自己的存在令女孩特別的感動。
兩位女孩在“瀚海賓館”附近下了車,梅俞梵取笑娟娟穿了高跟鞋路也不會走了,扭來扭去活像夜晚出沒的特別工作者。娟娟尖叫著用挎包打她,可是梅俞梵腳下是一雙運動鞋,她總是追不上。
“喲,小妞很活撥啊。”隨著怪里怪氣的聲音,黑夜裡鑽出四個衣冠不整的男人靠近了她們。娟娟的心噗噗狂跳,嘴唇蒼白。
高過娟娟一頭的梅俞梵擋在好友的身前,強作鎮定的喝道:“你們想幹什麼?”
手裡玩著一把匕首的男人笑嘻嘻的說道:“是啊,我們就是想幹什麼。”
四個男人並肩攔在女孩子面前,伸出手抓向她們。梅俞梵尖叫一聲揮動手裡的包砸打流氓,希望路邊的人能出手相救,可惜人情淡漠是社會的習俗。一秒前人流不少的小巷頓時變成墳墓般的安靜。娟娟嚇壞了,忘記大聲呼救還忘記扭頭逃跑。不過就算她想跑,腳下好幾寸高的高跟鞋也是障礙。
一位大個子的男人盯上了娟娟,伸出舌頭舔著嘴唇:“哥幾個,後面的妞挺純,難得,估計還是雌兒。”
抓住梅俞梵的挎包拉拉扯扯的男人聞言大喜,推開擋路的女生撲向了娟娟。暫時被人忽略的梅俞梵眼中閃過一絲的遲疑,她此時跑還來得及!
娟娟被四個男人圍住了,她的刺耳尖叫劃破了梅俞梵的猶豫趕走她的害怕,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石頭打在一個人的背上。男人怪叫一聲扭頭兇狠的瞪著梅俞梵,在男人們拖拽中掙扎的娟娟大聲哭道:“梅子,你快跑,找陽陽去。”
梅俞梵更不動彈了,哆哆嗦嗦的摸出包裡攜帶的一把水果刀。沒等她拿穩開啟,玩刀的男人跳過來打掉了小小的水果刀,揮動手中明晃晃的刀子獰笑道:“丫頭,你找死!”
“放她走,我跟你們去!”沒有退路的梅俞梵突然大聲說道。男人們吃驚的相互看看,抓住娟娟不放的兩個男人手裡一鬆,掙脫開來的娟娟並不逃跑,反而撲上去撕打可惡的流氓。
這時,巷口衝來幾名巡邏的警察,四個男人分頭逃竄。大汗淋漓的梅俞梵和娟娟抱在一起,嗚嗚的大哭起來。
茶館裡等待娟娟的楊小陽接到了當地派出所的電話,趕到派出所時兩位女生已經做完了筆錄。娟娟見到楊小陽委屈得不可壓制滿腹的情緒,撲進男生的懷裡嚎啕大哭。
年過半百的派出所警察安慰道:“沒事就好。”楊小陽謝過了警察,抱著驚魂未定的娟娟走向梅俞梵,由衷的說道:“謝謝你,要不是你娟娟危險了。”
“她是我的姐妹。”同樣驚嚇過度的梅俞梵強裝鎮定的說道。
楊小陽深深的凝望著她,嘴角露出讚許的微笑:“是啊,你們是好姐妹。”
娟娟和梅俞梵的身上都有幾處擦傷,衣服也有破損。金枝見她們大難臨頭的害怕模樣在賓館另開了一間房要她們住下不用回學校,到了客房擦了碘酒又讓女孩子們喝了一大杯白蘭地定神後上床睡覺。等到可憐兮兮的女孩子們睡熟了,金枝才和楊小陽走出房間。
金枝在走廊上輕笑道:“你把她們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