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楊小陽的頭上又捱了重重的一下,這次輪到老孃動手。楊媽媽喝道:“我們兩拿出墊底的棺材本買下姑姑的房,你膽敢私下賣了就等著被活埋吧。”
楊小陽嘀咕道:“我哪敢。”他心裡隱隱猜測父母是認可他成人了,要讓他更有身為大人的資本和壓力。
假裝鎮定的兩口子送楊小陽上了回江城的火車,楊大勇安慰紅了眼圈默默流淚的妻子:“小鷹始終要離開巢穴,他能飛得高飛得遠還不高興?”
“人家心裡就是不舒服。”楊媽媽抽抽涕涕的埋怨道,“說好了要他補習考大學,你怎麼又變卦,還把房子給他。”
“孩子的路和我們當年的不一樣。”楊大勇沉吟道,“我們的兒子是壓力越大責任越大越發揮潛力的人,看好吧,他的成就比我們高!”
“但願吧。”楊媽媽擦著眼淚無精打采的哼道,“我覺得兒子在身邊最好,他踏實我也踏實,成就什麼的倒沒看出來。”
楊大勇心裡陰笑:起碼泡妞的本事高了他的老子幾倍啊。
在父母留念楊小陽的時候,楊小陽已經從離別的惆悵中轉移到欣賞火車窗外的風景。上車前媽媽小聲告訴說姑姑的房子買價是五十萬,言下之意這個價格之上他可以轉手倒賣。
“不過,這就是討媳婦的全部彩禮錢了。”楊媽媽的警告在耳邊迴盪。
楊小陽拿出一本書躺在下鋪翻開,他的運氣不錯,除了他而外這間硬臥的其餘五個鋪居然全是年輕的女子。
人品啊,楊小陽樂滋滋的想道,他愣是沒發現走桃花運並不是好事。
提了速的快客火車開足了冷氣,但唧唧喳喳的一幫女子沒有像楊小陽加了一件外套,反而脫得只剩了吊帶裙之類露胸露肚臍的貼身小衣。過足了眼癮的楊小陽心中不免揣測,這些女人幹嘛的呢。”小弟弟也是去江城?“帶了大得驚人耳環的一位女子主動招呼楊小陽。楊小陽還沒回答,女人身邊的姐妹已經在肆無忌憚打趣他們。
楊小陽被衣著暴露的女人們發出更為暴露的話嚇了一跳,很快明白她們的職業十有**需要夜色的掩護。原先深為買了下鋪而沾沾自喜,但現在卻因此傷透了腦筋,楊小陽坐起來和大搖大擺坐到身邊的兩個女人客套著,一方面小心翼翼保持與她們的距離。
楊小陽突然聽到她們說出“呼啦啦女子會所”的名字大為驚訝,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一個胸脯不下E罩杯的女子笑道:“弟弟也知道‘呼啦啦’?”
“武大郎嘛。”楊小陽隨口說道。女人們一下子圍了上來,反到詳細詢問“呼啦啦”的情況,楊小陽這才明白,這些女人並非是出來坐檯的小姐,而是“呼啦啦女子會所”新近聘用的女服務員。
花叢中的楊小陽偷偷擦汗,四周的空氣全數被濃烈的香氣籠罩,車廂裡其他的男旅客經過時無不對他大為嫉妒,可誰有知道楊小陽心裡的苦楚?
“小帥哥要請我們吃飯哦。”女人們佔據了人多力量大的上風,加之楊小陽和“呼啦啦女子會所”的老闆關係不一般,越發少了距離。楊小陽才猶豫了片刻,最先說話的大耳環女人冷笑道:“你原先以為我們是**。”楊小陽萬分尷尬,只得乖乖的接受了盤剝。他看出來了,這些女人年紀並不大,最多不過二十三四。
火車上的時間因為一幫女人過得很快,應了一句話:知識敗給實踐,驕傲敗給時間,身體敗給**,楊小陽敗給了人少勢單,到達江城的時候他的錢包已經癟癟如飛機場。
“哈哈,以後你來‘呼啦啦’我們免費按摩!”
楊小陽高興的答應了,下了車才反應過來“呼啦啦”是女子會所,他哪裡有資格進去享受?
武大郎派來接站的人認識楊小陽,毫不含糊的願意先送他回家,一幫女人這才心裡大動,相信楊小陽沒有欺騙她們。
楊小陽不知道女人們此時才徹底放心,他發愁的是無處落腳。姑姑家住了傅威,蘇淺柔家據說要賣了,還據說張維翰的家人一直住在那裡。
“去紅瓦街先。”楊小陽說道。
火車上沒休息好的楊小陽看見門戶洞開的內衣店就像看見了軟和的大床雙眼發光,七嘴八舌的五個女子一再說以後大家就是老鄉加朋友,一定要相互關照,她們記下內衣店的名字和楊小陽的手機號碼,給了楊小陽不少的擁抱和嘴嘴後,把他轟下了車。
站在“伊人內衣店”門口的蔡華對歡歡姐說道:“楊小陽這廝從來不缺少女人,真是異術。”
走了一個月回到內衣店,周圍和店裡都沒怎麼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