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地毯進了賓館的房間,天天把小小的揹包扔在床上叫道:“哥~~~我的鑰匙落在前臺了,你幫我去拿拿好不?”
“自己去!”楊小陽沒好氣的說道。
天天軟軟的靠了過來,裝著酒醉:“人家喝多了,你不怕我被什麼人非禮?”
楊小陽大嘆遇人不淑,只好返回樓下為人民服務。他手拿鑰匙再次進入房間,一腳踢開衛生間的門:“死丫頭……”
楊小陽楞住了,衛生間的蓮蓬頭下,衝出的熱水使小小的浴室熱氣騰騰,噼裡啪啦的水花四濺如落入玉盤的大珠小珠,就在晶瑩的水珠中,一絲不掛的天天捂住嘴睜大眼睛和他面面相覷。
就算熱水蒸騰的熱氣再熱再濃也掩不去天天光亮的**,烏黑的頭髮搭在額頭上溼漉漉流著水披在光滑圓潤的肩頭,細細的水流順著肩淌下,連綿不絕地流過白雪皚皚的胸,在兩粒茵紅的山楂果上打出兩個小旋又朝下流。
平坦的小腹擋不住潺潺的流水,圓圓的肚臍似寫了“事關重大,遊客止步”的招牌,也擋不住好奇的目光和下瀉的熱水。
桃花源外桃花林,桃花林才發芽,嬌嫩的芽孢兒被水沖洗出數道小溝壑露出嫩黃的土壤。
芽孢兒顏色正軟,黑中帶了淺淺的棕色,比嬰兒的胎髮更加的細嫩嬌小,羞羞的像湖畔的柳枝,要垂下去遮掩腳下的一池春水。
細細的水流到了緩緩分流處,不見垂釣的漁翁不見看風景的遊人,只有院門緊閉的別家庭樓雲深處天庭。
水流又濺起水花,在細細長長的山谷中漫出堤岸四下裡散去,留下夜深人靜時才被掛念的處女隱秘地。
好一幅蓮子正結待君採的幽然畫意,
好一首“落去君休惜,飛來我自知,鶯愁蝶倦初晴日,總是明春難相見”的飄絮詞!
“陽陽哥哥~~~”天天捂嘴的手慢慢垂下,放在胸口喚了一聲。
第三十五章 淳鈞劍
石城大學的校園再一次沸騰起來,新一批要離開學校的梓梓學子或笑或哭鬧得不亦樂乎,這關口除了學生處的老師敢出來言語一二,便是校衛隊、學生會都保持了沉默。他們知道從此以後,很多人失去學生的身份和學校這個巨大的保護傘,要走進社會的大熔爐被鍛鍊去適應,去生,或者……去死。
楊小陽和五零二寢室的同學站在宿舍的陽臺上望著樓下,不少載歌載舞的學長們拿著酒瓶擁抱著歡笑,哭泣。今晚畢業生才開完了告別晚會,他們需要發洩、需要傾訴、需要聆聽。
尖子酸溜溜的說道:“真是壯觀。三年後,我們就是他們。”
門富江接話道:“那時的競爭一定更激烈。”
連甘穆偉也沒打遊戲了,夥同大家湊熱鬧:“除了楊小陽,我們都危險。”
楊小陽沒說話,他只顧看著樓下的師兄師姐們。他們應該有秦姡�⑼蝰撿跡�褂邢不毒昃甑奈萊ね“傘V徊還��貖|不會擔心就業的壓力,而衛長汀就很危險了。據梅俞梵說,他的工作找得辛苦連連碰壁。
楊小陽明白梅俞梵是想他幫一把忙,可他始終沒裝傻不應允。楊小陽不是沒有私心的傻子,更在無數報刊雜誌上看過恩將仇報的例項,有什麼仇恨大得過奪妻之恨?他不會自討苦吃,何況,才上路的公司需要維護一種嚴謹的用工制度。當然,後者的藉口不值得一擊,鍾康太太老同學的女兒不就是他放進去的嗎?可見,在就業的捷徑上男生比不了漂亮的女生。
並不在乎能不能在石城成功就業的衛長汀喝多了,他和班上的同學在小飯館裡鬧嚷嚷,失態的和談戀愛不久的女朋友大吵起來。同年級的女友個性也不柔和,加上她找到了工作而衛長汀沒有,情急之下狠狠挖苦了他。
衛長汀剩下的自尊不多了,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揮了手,落在女生臉上的一記響亮耳光打碎了最後一頓同學宴,也結束了衛長汀這場時間不長的愛情。
衛長汀在夜晚的校園裡漫無目跌跌撞撞的亂竄,他不知道希望在哪裡愛情又在哪裡。腳下的路四通八達,可他卻不知道明天離開學校後能順著什麼樣的路走到何方。他趴在花壇上吐得咿哩哇啦,掙扎著撥通了一個一直很想打但沒有勇氣撥打的電話號碼,“娟娟,娟娟,我想見見你,見你最後一面……”
接到衛長汀電話的娟娟不知所措,急忙找到在內衣店掙錢的梅俞梵。梅俞梵沒絲毫猶豫,立刻陪她找到花壇邊發呆的衛長汀。
見到還沒清醒的衛長汀梅俞梵吃了一驚,他的模樣狼狽不堪眼神渾濁,“衛大哥,你怎麼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