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律師的豐冠英義憤填膺的說道:“我最討厭打官司!”
盧吉驚訝得哈哈大笑,連連誇獎跟隨了數日的老闆:“果然好品質,和我一樣。”他扭頭看著掛了“翠鳥服裝店”招牌的商鋪獰笑著說道:“我最討厭釘子戶,他們簡直是社會的垃圾。”
釘子戶是和諧社會不和諧的產物,屬於數量有限欲購從速的稀罕物,但遊手好閒又身無所長的混混浪子卻很多,一抓一大把,就連雜誌社總編上下班路上也能經常碰見。
身為一家遊戲雜誌的總編和股東之一,萬東河自認上對得起合夥人下對得起員工,可怎麼會有人總來惹事?這不,上班時小車尾燈無緣無故被人砸壞,回家的途中居然撞了人,壓斷了一個年輕人的腿!肇事之後萬東河第一念頭是下車,但正值夜晚天黑彷彿左右又沒有什麼行人,他便鬼迷心竅開了車走人,可是在街頭拐彎處被後面追上的一輛摩托車堵住,摩托車手大叫道:“兇手,想跑?”
萬東河向聞訊趕來勘驗的交警先是狡辯沒發現撞了人,而後抵賴不過去只得發誓那人是從路邊突然竄出來,踩不及剎車才出了交通事故,至於逃跑?是無意識的本能行為。交警很理解萬總編的心情,可好幾個從地裡冒出來似的路人紛紛作證開車人無視行人,像坦克一樣碾壓過去,後來又揚長而去。萬東河對證人們怒目而視,一旁的交警很起疑心,平日找一個證人千難萬難,怎麼夜深了好人全出來了?但他對萬總編也無能為力,只有把證人的證詞登記在案,掛了一個交通肇事逃逸的罪名給萬東河。
萬東河的噩夢開始了,當晚一群自稱傷者親戚的男男女女湧到他家裡,群情激昂,死活要扯了他全家到醫院伺候病人,嚇得上初中的兒子和老婆渾身哆嗦。要不是小區保安和派出所警察來得及時,受損的不僅是家中的物件。
這起事故還沒結束,第二天兒子放學途中被幾個小流氓攔住連搶帶打,渾身青紫於腫回到家,哭著喊著再不去學校了。萬東河連滾帶爬趕到醫院,雙眼紅腫的老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在外面惹了誰?騙拐別人的老婆了?”
萬東河叫苦連天,他何嘗不明白有人在暗算,可天地良心,他最多隻是偶爾陪客嫖宿,再沒有包二奶玩人妻的。
萬家大小在醫院進進出出的時候,“南翔步行街”三十三號鋪面的玻璃被一陣暴風驟雨般的石塊轉頭砸得粉碎,等巡邏的警察來到鬼影子也沒見一個。
而後,盧吉找來的痞子把翠鳥服裝店當成自己家,那真是“往來無顧客談笑全黃色”,整整三天沒讓服裝店的女老闆賣出一件衣服一條鞋帶。不止如此,混混們還糾纏店裡的小女工,威脅等她們下班後直接帶上車賣到西藏去,立刻使三位女工寧願白乾半個月辭職了。
翠鳥服裝店的中年女老闆面對突如其來的壞人毫不畏懼,在街道派出所報案後執意還是每天開店,混混們的威脅的胡言亂語也被她偷偷錄音,交給調查這事的民警,使裝出一副無辜表情的混混們措手不及,全數被帶進了派出所。
惱羞成怒的盧吉親自上陣,用租來的麵包車把中年女老闆劫持了。
“臭娘們,你***找死!”仗著妹弟撐腰的盧吉口氣很大,“信不信我要你家破人亡!”
幾個男人虎視眈眈的兇狠沒使服裝店的女老闆屈服,她捂著捱了兩記耳光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休想,我不信你能大過了**的天!要麼你為了一個店當上殺人兇手亡命天涯,要麼我為了我的店填上一家三口,咱們比就是!”
盧吉有些心虛了,值得為本來就是自家的店面弄個不可收拾?他已經沒有原先的囂張,唯一的難堪是下不了臺。還好身邊的難兄難弟眼光活絡,哼哼唧唧的教訓女老闆:“咱們找地方談談,你是租房的,我盧哥是主人,犯不著大動干戈。”
女老闆也沒計較受的皮肉之傷,不卑不亢的答道:“人頭頂都有三尺亮火,誰也不能欺壓誰!除此而外,什麼都好談。”
盧吉最後的處理意見讓楊小陽鬆了一口氣,他勸說妹妹不用轉讓三十三號鋪面,而是繼續租給翠鳥服裝店的女老闆。
“服了,這老孃們有點意思。”盧吉對楊小陽苦笑道。
楊小陽沒指責他,豐冠英讓盧吉處理店鋪本身就是他指使的行為,楊小陽需要令盧吉明白,不是每個人都能用威壓壓倒,不同的事情其實有不同的處理辦法。
“我哥太笨了。”盧細妹替哥哥美言道,“針眼大的事情,本是我們有理的事情,能叫他變成這樣。”
楊小陽看穿了女兒她媽的心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