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陽鬱悶了,嘟嘟囔囔抱怨傅威沒傅家公主的應有地位。傅威大惱,她明白楊小陽把張維翰看成情敵,姑娘心裡想道:哼,我偏偏喜歡這樣,最好張維翰能追到蘇淺柔!
“不行!”楊小陽突然站了起來,“我找柔姐姐去,張維翰沒資格當我的姐夫。”
想到事情就去做的楊小陽擺著手頭也不回地跑了,他想見到蘇淺柔的心情來得如此強烈如此突然,一秒鐘也不能耽擱。但身後的傅威恨死她先前還喜歡的少年情懷,楞住了的她沒想到楊小陽說走就走,過了好一會兒才氣急敗壞地對著楊小陽背影大叫道:“楊小陽!我以後不想見到你!你,你,你還我的錢來!”
楊小陽上了去高爾夫球場的班車不久就接到歡歡姐的電話,電話裡歡歡姐很不客氣的說道:“你回來守你的鋪子好不?我說我不願意幫你了!”
楊小陽乾笑兩聲,輕聲問道:“傅威在你身邊吧,哈哈,你告訴她我可不是她的小學生。”
支支吾吾的歡歡姐光咳嗽不說話,楊小陽打個哈哈掛了電話。他不是小學生也不是高中生了,蛋媽和劉茜的死對他心理的成熟起到了不可言表的作用,傅威的小花招怎麼能逃脫他的法眼。
“得,小鬼頭識破了。”歡歡姐嘆著氣對一臉希翼的傅威說道。她屬於旁觀者清的角色,楊小陽、傅威、蘇淺柔之間的情緣糾纏她看得驚心看得羨慕,所謂流水無情落花有意指的是傻乎乎的楊小陽,也包括酷酷的蘇淺柔吧。
歡歡不忍心傅威的失望,她笑著勸說道:“那頭呆子還年輕,不如給他足夠的空間時間,趁著你也年輕把他看得更清楚不是更好?威威,你若是真心喜歡他就好好幫助他。”
傅威癟著嘴說不出是傷心是無奈還是責怪:“我還能怎麼幫他?”
“傻妹妹。”歡歡姐笑嘻嘻的摟著姑娘的細腰努努嘴:“他的內衣店吶,呆子為這事吃不好睡不好呢。”
“我不會做生意啊。”傅威苦澀的說道,“他不會喜歡我找爸爸幫忙。”
歡歡心中暗道兩人果然是王八看綠豆的天生冤家,傻勁都如此相似。“你不是工作了嗎?要是有機會幫他拉點生意打幾個廣告,要不就找人鋪貨給他。”
“鋪貨?”
歡歡解釋道:“賣了貨再給錢就是鋪貨。”
傅威低頭思索,過了好半天才低聲說道:“我不是幫他,我幫柔柔姐姐,她心好。”
“好,好,好。”歡歡肚子裡笑得發疼,女孩的臉皮薄得不是一般,在她這個過來人面前找什麼託詞?
追不會楊小陽的傅威說動就動,她到銀行取出兩萬多的個人存款放進提包來到電視臺。進電視臺大門的時候,一輛白色的法拉利攔住她的去路,車窗搖下後露出一張漂亮的臉。那個眼睛溫柔眼神犀利的女人微笑的說道:“傅威傅妹妹?”
傅威仔細看看她,不好意思的問道:“您是?”
漂亮的女人推開車門下了車,開車的英俊小夥子和女人小聲說了幾句話把車開走。
“我姓岳,嶽悅。”她毫不見外拉起傅威的手讚道,“傅叔叔果然生了好女兒,瞧你的眉眼,嘖嘖,好看得讓我嫉妒死了。”
傅威的臉唰的紅了,她想起和楊小陽在醫院驚魂時見過此人,當時驚惶失措不曾和她打招呼。傅威不習慣和外人肌膚相親,她緩緩抽出被人握了的手:“您爸爸就是嶽伯伯?他身體好嗎?”
嶽悅笑著謝過傅威的問候:“老爸在澳大利亞‘修養生息’,要不我才不會管那一攤子麻煩事。還是傅叔叔人好,同意你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
不等傅威客氣,圓滑猶如千年白狐的嶽悅突然說道:“威威妹子什麼時候有空閒,姐姐要正式向你道歉。”
傅威吃驚了,她不解嶽悅其意。嶽悅笑眯眯的說:“上次我被黃升欺騙,居然出面妄想調和你們兩家的那件事。威威妹子,你不會不給姐姐臺階下吧?”
傅威喃喃的口齒含混,她聽出嶽悅言語中的鋒芒。她是天真爛漫不管事的傻丫頭,對方卻是能和傅林濤對等的高階了。
嶽悅笑得更溫和,她主動輕輕握了傅威的手:“我們兩姐妹說定了,過兩天我請你。”她狡黠的問道:“要不要也請那位小孩子,叫什麼來著?楊小陽?”
傅威在嶽悅咄咄逼人的攻勢之下艱難無比,滿臉窘迫。嶽悅得理不逼人太甚,見好就收的把話題一筆拉開:“妹子來電視臺做什麼?”
傅威懊惱死了,她現在能說出為“小孩子”登廣告不?“我,我找一位老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