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擴大,紅的讓傅威心疼。
“嗚嗚嗚嗚,手疼呢。”楊小陽哼哼唧唧抱怨著把手伸了出來,那隻抓著扶手用來爬樓的手掌同樣紅彤彤。傅威扔了手機,小心翼翼抱著男孩的手,她的心七上八下,彷彿被一個個百十來斤的大鐵錘一下下敲著砸著。
寂靜再次籠罩了房間,傅威默默的把楊小陽的雙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好讓他的血液迴圈保持暢通。她的手輕輕揉著楊小陽的手,像是想減輕他的痛苦。
楊小陽很鬱悶,也許傅威願意分擔四肢的疼,但實際上她是越揉越疼啊。
“好點沒有?”傅威輕輕問道。
楊小陽“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傅威很高興,她覺得自己終於有點用處,因此增大了揉搓的頻率和力度。楊小陽無奈的說道:“威威姐姐,我,我沒事了。”
“怎麼沒事呢,你瞧血還不停流呢。”
楊小陽頭上的汗水大冒:“您這樣它能不流嗎??”
“啊!”傅威好看的丹鳳眼睜大成兩顆圓圓的龍眼,她急忙停止了動作,歉意的說道:“我不知道,我,我很笨。”她的眼圈紅了,兩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花了好大功夫才忍住沒滴下。
“才不是呢。”楊小陽急忙安慰道,“威威姐姐做的飯菜特好吃,你身上的衣服也是自己做的吧,真漂亮。”
傅威驚異的看看他,含著眼淚不好意思的笑道:“你怎麼看出是我自己做衣服?一般人都看不出來呢。”
楊小陽得意了,經營內衣店就是這點好,一眼能看出對方衣服的來龍去脈。他故作神秘的湊過臉去:“想知道嗎,我就不告訴你。”
傅威“噗哧”一笑,楊小陽此時哪裡有男子漢的風采,簡直是沒長大的孩子嘛。她低了頭擦乾眼淚,心想和他在一起時間不長但哭聲就沒停止過,真是丟臉啊。
楊小陽見她沒追問覺得無趣,恬著臉說道:“威威姐幹嘛不問我幹那一行?”
傅威捂著嘴笑得前仰後合:“你不就是幫蘇姐姐看內衣店?笑死我了,大男孩買內衣。咯咯咯咯。”楊小陽傻眼了,他壓低了聲音嘟囔道:“賣內衣咋了?一樣為人民服務。”
傅威看他不高興心中歉然,正要緩和氣氛聽到樓道里有人的腳步聲,她頓時變了臉色。說是遲那是快,只見楊小陽閃電般跳起來,不管膝蓋還流著血抓起放射室裡的木椅子對著門口嚴正以待。他朝傅威努嘴,示意她躲到觀察室裡,但傅威很堅決的搖頭,居然也抬起掃地的掃帚表示決心同甘共苦。
楊小陽的手心浸滿了汗水和血水,但感覺不到疼痛,他聽見幾個人雜亂的腳步由遠至近,不一會到門口停了下來。***,是禍躲不過,楊小陽咬緊了牙關舉起了板凳,尋思放翻一個保本。
木門的把手輕輕動了,傅威的臉一瞬間白如紙,她咬著嘴唇捏緊了掃帚。
“威威,威威你在嗎?”一個男人壓低了聲音輕輕呼喚。
傅威原本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落迴心窩裡,她的淚又一次流了出來。“爸爸,爸爸是你啊。”傅威叫著撲在門上撞得“嘭嘭”巨響,楊小陽扔了板凳再次坐在地上,暗想這女人的頭真結實。
門外的傅林濤闖了進來,他抱著嗚嗚大哭的女兒連聲安慰。靠牆坐著的楊小陽嘆口氣,傅威比他大了好幾歲,可言談舉止未免太軟弱了。
傅威哭了一會慢慢止了眼淚,傅林濤笑著對楊小陽說道:“女人是水做的。”他擺了擺手,身後過來兩名彪形大漢抬起了楊小陽。楊小陽問道:“您確信我們沒有危險了?”
傅林濤的摟著女兒,神情嚴肅認真:“我不知道你惹了什麼人,但我保證你在我的範圍之內萬事無憂。”
楊小陽欲言又止,這時傅林濤的一名保鏢喝道:“誰?”楊小陽看見五名保鏢同時擋在他們身前,保鏢的手伸進口袋要取什麼東西,楊小陽大汗,這正是電視裡的經典鏡頭。
“傅先生的手下果然耳聰目明。”
隨著說話聲音樓梯口走上來一男一女,中年男人個子不高,相比十八歲的楊小陽還矮了一頭,粗粗的脖子大大的鼻子,其貌不揚。但他身邊的女人那叫一個漂亮,和楊小陽一般的身高已經很出眾,加上那張顧盼有味精緻無比的粉臉,如果還有豐滿婀娜的身段基本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了。她和那個男人站在一起,絕對是美女和野獸的對比。
傅林濤分開保鏢走了出來,他對滿面笑容的男子沉聲說道:“沒想到在這裡遇見黃總,真是巧啊。”傅林濤的話暗藏伏筆,以他的精明焉能看不出其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