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空,南方廣陵郡守陳登的急報到了,十萬火急。”
這句話響起的十分突兀,正是曹操以為事情完美解決,並打算宣佈退散的時候。也實在是讓人惱火。
可不是,將軍們本來都已經想著如何激勵士卒,磨刀霍霍呢。
這一份惱火,所面對的則是廣陵郡的陳登,怪陳登大驚小怪。
“南方?還能有誰?袁術啊。這個傢伙,已經被我大司空連續破了好幾次了,已經是苟延殘喘的冢中枯骨了。又能翻起什麼風浪來?”
“南方急報?那肯定是袁術了,這廝絕對的殺才,又有什麼好急報的呢?陳登啊,陳登不要告訴我你居然擋不住陳登?那你還狗屁的名重天下,簡直是草包。”
“淮南?那就是袁術了,這廝出兵了嗎?而陳登居然抵擋不住?”
大部分的將軍都對南方急報感覺到詫異,對陳登的大驚小怪而惱火。
“廣陵陳元龍,真如此不堪?”曹操的心中也有幾分驚異,還有點不敢相信。因為陳登這個人,曹操見過。
實在是一位難得的人才,但怎麼面對袁術,都能鬧出一個急報呢?
就在將軍們惱火,曹操驚異,有點不敢相信的時候。
一個人衝入了中軍大帳,這人披著皮甲,梳著髮髻,一身軍中老卒的打扮,手中持著一卷竹簡。臉上的表情則有些急躁。
“來者何人?”程昱問道。其餘將軍,謀臣們也都是將視線投到了這人的身上。
“我乃府君帳下都伯。特奉府君之命,送來南方急報。”見這麼多的視線投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人顯然有些緊張,稍稍拘謹的說道。
“呈上來。”曹操張口說道。
“諾。”這人應諾了一聲,將手中竹簡奉上。程昱從座位上起身,接過了竹簡再轉交給了曹操。
這一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曹操的身上。
多數都是不屑。
因為大家都已經料定了來者是袁術,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曹操緩緩的開啟了竹簡,本來心情還算好。神情也是鎮定,但是隻掃了一行,曹操的臉色就為之大變。
“怎麼可能。”
一聲驚呼繼而從曹操的口中爆發了出來。
頓時,猶如一個重磅炸彈在將軍們,謀臣們的耳中炸開一般,嗡嗡直響。
因為在將軍們,謀臣們的心目中。曹操雖然不是那麼的完美,但絕對是一位處變不驚的人物。
處理事情非常老辣,又非常果斷。
非冷靜之極的人,絕對不能如曹操一般。
也正因為如此,曹操忽然失色,甚至是失聲。就是發生極為了不得的大事。南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程昱最先反應過來,在壓住了心中的震動之後,程昱連忙問道:“明公,南方發生了什麼鉅變不成?”
“大司空,南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以至於讓大司空如此失態?”
“大司空,南方袁術難道突破了淮河不成?”
“陳登居然抵擋不住?莫非。這真是草包不成?”
將軍們頓時如同一隻只蜜蜂似的,發出了嗡嗡嗡的聲音。從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氣憤難平。
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廣陵郡守,那名重天下的陳登,陳元龍的身上。
卻是以為陳登守不住淮河,讓袁術的軍隊突破了,造成了莫大的威脅。
這些話,不僅是又快又急,也是幾乎同時開口的。頓時,讓曹操覺得腦門泛疼,再加上這竹簡上的訊息,讓曹操的心中堵得慌。
“肅靜。”
正在這時,荀攸開口了。兩個字,猶如驚雷一般,非常有威儀。
荀攸此人在平常的時候,沉默寡言,似乎是一個局外人。但是每每開口,都能一針見血。
是全軍上下都極為佩服的人,他一開口頓時制止住了混亂,將軍們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將目光投向了荀攸。
“南方有什麼大事發生,明公自然會告訴你等,這麼亂糟糟的,像個什麼樣?”荀攸睜著雙眸,十分凌厲的掃視了一眼眾將,說道。
“我等也是心焦,請大司空見諒。”
眾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失儀了,齊齊朝著曹操行了一禮,抱歉道。
“無妨,是孤先失色,才導致了這樣的情況發生。”隨著荀攸的制止,帳內亂糟糟的聲音停止了,曹操也清靜了許多,他在花了片刻時間,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