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澆下,讓曹操給驚醒了過來,他這會兒卻也回憶起了陳勝這個人,想起了陳勝的話來。
“難道孤真的做錯了?真的是孤逼反了張繡不成?”這時候,曹操不由捫心自問。但是隨即,曹操又否定了。
“孤攜大軍而來,猶如天威。天威加身,那張繡就該臣服。而今為了一女子,卻與孤反目。此人心中,必定是有反心的。一反賊。”
“他不反,孤到是不能確定,他就隱藏下來了。而今一反,則忠奸可辨。當徹底將他打殺。反的好,反的好。”
曹操的心中執拗了起來,卻是認為張繡反的好了。
“來人,將兵殺向宛城,屠滅張繡。”曹操豁然站起,並指成劍,指天大喝。
“明公。”這時,正好典韋走了進來,朝著曹操行禮道。
此刻,
典韋手執兩柄鋼刀,腰間插著兩柄鋼刀,模樣蹊蹺。曹操一愣,問道:“將軍的雙戟呢?”
“末將不察,為那胡車兒所趁,將那雙戟給丟了。”典韋的臉上露出了愧疚之色,說道。
“有備而來,來者不善。”頓時,曹操的心中凜然了一下,先前的囂張跋扈,收斂了起來,並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命各營將士將兵中軍大帳,迎戰來犯之敵。”琢磨了片刻,曹操改變了先前的命令,說道。
“諾。”
典韋應諾了一聲,立刻下去傳令去了。
“夫人先在此處待著,孤去去就回。”曹操回頭對著鄒氏道了一聲,而後取了甲冑,頭盔,往中軍大帳外而去。
“殺的好,殺的好。”鄒氏卻是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笑容,說道。
“咚咚咚。”
隨即,她以手撥弄琴絃,再次彈奏了起來。這一次,卻不是清雅之音,乃是錚錚作響的殺伐之音。
這一刻,曹軍大營內,火光沖霄,濃煙滾滾,吼聲如雷,琴音作響,殺氣盈天,好一副兵寇之相。
“殺。”
當曹操走出了中軍帥帳之後,立刻面色一變。因為,吼殺聲,似乎已經近在咫尺了。
“我營中精兵無數,怎麼可能這麼快的就被突破到了中軍大帳附近了?”曹操不可置信的說道。
“父親。”
就在這時,一匹快馬衝了過來,馬上騎士雖然身著甲冑,但卻掉了頭盔,披頭散髮,狼狽不堪,赫然就是曹操愛子曹昂。
“子脩。”見愛子衝來,曹操面色頓時一緩,驚喜道。緊接著,曹操問道:“可曾受傷?”
“父親,孩兒無礙,只是安民,安民他。”曹昂衝到了曹操的旁邊,翻身下馬,卻是泣不成聲了。
“安民怎麼了?”曹操聞言頓時心中一驚,心中不好更甚了。
愛子,曹安民二人向來形影不離,而今卻見自己愛子,而不見安民。這,這,這。
“安民被箭矢射死了。”曹昂虎目含淚,說道。
“啊。”曹操頓時雙目欲裂,怒聲大吼。
“張繡,孤必定取你首級。”緊接著,曹操鬚髮皆張,恨意滔滔。
這一次,卻是真的疼了。侄兒的死,讓他有刻骨的疼痛啊。
“兵馬,兵馬呢?孤要與張繡決一雌雄啊。”隨即,曹操環顧四周,大吼道。這一會兒雖然四周聚斂了不少士卒,但是數萬大軍,卻還是不見蹤跡啊。
如何能與張繡決一雌雄?
“明公,不好了。將士防備鬆懈,睡的死沉。各營將軍雖然努力集結,但怕是來不及了。”這時,大步而來,神色凝重道。
“防備鬆懈?為何會防備鬆懈。各營將軍都是吃什麼的,難道就不怕孤軍法處置嗎?”曹操聞言大怒,嗔目大叫道。
“這。”典韋,曹昂卻是無言了。
這實在是您逍遙自在,不把張繡放在眼裡,這下邊的人,自然就有樣學樣了。當然,這一句話,二人卻是不敢說出口的。
不過,這會兒曹操除了傷心欲絕,怒意滔滔之外,卻也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他稍加琢磨了一下,卻是明白了此間道理。
頓時,曹操大叫道:“美人懷,英雄冢。古人誠不欺孤。悔不聽陳勝之言。”
這會兒,曹操卻是真的悔了,腸子都青了。
“殺。”
正在這時,吼殺聲沖霄而起。
“砰砰砰。”
“啊,啊,啊。”
一陣兵刃撞擊聲中,一陣慘叫聲中,集結在前方的曹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