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
田豐六人聞言都是一愣,不過,他們很快就想起了這個人。田豐口快,說道:“主公,這人不就是敗了曹孟德,殺了典韋,曹昂的那人嗎?當ri,主公您聽到訊息,還好生誇了一句呢。”
袁紹聞言一愣,隨即苦思了片刻,還真有了印象了。
袁紹自認為,公孫瓚滅,那剩下的就是曹cāo了。對於曹cāo,自是忌憚無比。而陳勝擊敗曹cāo,殺的曹cāo連退數百里。
袁紹聽了後很高興,誇了一句,此真將才也。
甚愛惜的口氣。
只是袁紹心中不怎麼當一回事,誇過之後,卻是忘記了。
而現在想起來,更是滿滿的厭惡。袁紹冷聲笑道:“此人自以為殺敗孟德,就自認為天下無敵不成?他卻不知,孟德在孤的眼中,不過幼兒一般,伸手即掐死。而他之主張繡,更是螞蟻都不如。這等螞蟻的部將,焉敢抗孤虎威?”
“諸君可有計,為孤出這口惡氣?”隨即,袁紹恨聲道。
其實這件事情,對於袁紹來說,損失不大。只是幾個部將,幾座城池而已。而且還是遠在中原的飛地。
但是一口氣,卻是難出啊。
袁紹心高氣傲,自然忍不下。
“主公三思啊。”這時,田豐開口說道。
“思什麼?”袁紹橫了一眼田豐,悍然道。
袁紹知道田豐什麼xing格,這麼說,肯定是反對了,因而心下不爽。
“那張繡乃將才,而陳勝之賢更甚張繡,他們兄弟二人佔據宛城,又兼併姜廣,劉闢,勢力雄厚。對曹cāo的威脅,無疑是數倍。主公不當與之為敵,反而應該派人招攬,授予官爵才是。”田豐勸諫道。
說的完全正確,以張繡,陳勝的力量,背後捅一刀,曹cāo肯定痛得要死。
可惜,袁紹卻不是那種有遠見的人。
更何況,身邊還有一些人投其所好。
譬如說,郭圖。
要說,郭圖這個人有才能,這是毫無疑問的。只是,郭圖這個人,德行卻是不行。至少,與田豐有摩擦。
有時候,會以私忘公。而且,很能投袁紹所好。
而現在田豐反對,那郭圖就要贊成。
“元皓謬論。”郭圖冷笑了一聲,說道。隨即,又舉拳四顧,說道:“那張繡,陳勝肯定是知道,姜廣,劉闢,乃是主公部將。卻還是悍然征討,一一剿滅。這分明是不把主公放在眼裡,心存不敬。這樣的人,應該早消滅了。”
分析了一番之後,郭圖又舉拳朝著袁紹說道:“況,主公坐擁河北,兵jing將廣,自己的力量,就能擊敗曹cāo,何須張繡,陳勝插手?”
“說的在理。”袁紹聞言連連點頭,說道。
田豐聞言肺都快氣炸了,正想勸說。卻見袁紹橫了一眼田豐,說道:“此事以定,休要再說。”
“先生計將安出?”隨即,袁紹又看向郭圖,和顏問道。
“易爾,離間而已。”郭圖自信滿滿,笑道。
“如何離間?”袁紹問道。
“那張繡雖然有威名,但是他自從佔據宛城後,就沒有多少進展。反而那陳勝,先取姜廣,後敗劉闢,威名早就超過張繡了。這就是主弱,而將強。只需要一點撥,張繡必定忌憚。而陳勝呢?他有jing兵數千,再加上降服劉闢,勢力不遜sè張繡,若是說心中沒有野心,鬼都不信。因而,稍微點播,自然起兵。”
“如此兩強爭鬥,勢力自然就滅了。”
郭圖的眼中露出了洞察人xing,又甚是yin冷的光芒。
一番分析,更是jing彩。
將主猜忌,兩相爭鬥,自然是滅亡了。
連田豐這樣的智者聽了,也是張了張嘴,沒辦法說出不行兩個字。因為夠jing彩啊。
連田豐都不反駁了,其餘沮授等人也自然沒有插嘴的餘地了。
不少人,心中為陳勝默哀。
而今我主袁紹攻滅公孫瓚,一統河北,正是心高氣傲的時候。你偏偏滅殺姜廣,劉闢,陳勝啊,陳勝自取滅亡啊。
從這裡看,陳勝這個名字,確實挺響亮的,也讓人惜才。
“好。”袁紹叫好了一聲,神sè不由振奮了起來。奪我將軍,自當殺之。
“誰人能往?”袁紹又問郭圖道。計策是郭圖出的,人選自然也一併問郭圖了。
“臣願往。”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