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ri,空中烏雲密佈,太陽不出。
又因為深冬,因而寒冷異常。
只是,這一份寒冷。在劉闢,龔都看來,卻是能夠容忍,甚至是覺得爽快的。
劉闢,龔都大營,中軍大帳內。
龔都與劉闢對坐著,龔都手持一卷竹簡,而發笑道:“哈哈哈,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我們這段ri子,搶了陳勝這麼多的輜重糧草了。單單是糧食,就可以夠我們二萬大軍三月了。妙哉,妙哉。”
卻原來手中竹簡,乃是紀錄了收獲的表冊。
“嘿嘿,那陳勝真是草包,草包。活該他丟了兵馬,又失了糧草輜重。”劉闢聞言眯起了眼睛,嘿然笑道。
“怎麼陳勝這麼草包,那張繡卻還是不是撤換他呢?要知道,這樣下去,宛城的糧草,怕是要被陳勝給挖空了。”
龔都也是嘿然笑著,但隨即,又有些疑惑道。
“到底也是表弟啊,那張繡可能是任人唯親吧。”劉闢不甚在意,說道。隨即,又豪氣干雲道:“再說了,我們管張繡是不是糧盡了。我們只要痛毆陳勝就好了。現在,我們已經接近宛城了。陳勝再退,就退入宛城了。我們乾脆,連宛城都拿下了。佔據了宛城,再聯合汝南,就勢力大增了。然後,勒兵與曹cāo廝殺,為袁公先驅。”
劉闢越說越是興奮,最後更是拍案而起,大叫道:“正是建功立業時啊。”
“願與兄長一起殺陳勝,奪宛城,建功封侯。”龔都也是欣然,舉拳說道。
“哈哈哈。”
爾後,兄弟二人齊齊發出了大笑聲,笑聲滾滾,穿透了營帳,傳到了士卒們的耳中。
士卒們聽到了,心中也是暗笑。
將軍們,真是好心情。
不過,隨即士卒們又笑著,我們也是好心情啊,拿錢拿到手軟,糧食吃都吃不完,真是爽快啊。
這個世界上,有陳勝這樣的膿包,給我們殺,真是大好事。
卻是全軍上下,皆是驕狂,不把陳勝放在眼裡了。
劉闢,龔都驕狂,上下皆是士氣高亢。
而陳勝大軍,也未必不如劉闢,龔都。
劉闢,龔都大營向西,十里左右的地方。一座大營,當道按扎。其營門高大,左右箭垛殺氣凜凜,營內,營帳林立,旗幟高揚。
當真氣派。
正是陳勝大營也。
連敗了十二場,陳勝終於敗退到了這邊了。儘管連番敗退,但是士卒們也知道緣由,因而士氣高亢的很。
士卒們士氣高亢,更不要說是將軍們了。
而此刻,陳勝正召見軍中大將們於中軍大營內商議大事。
大帳內,陳勝跪坐在上,jing神奕奕,英挺非常,眉目間笑意顯現,顯得輕鬆異常。側邊是周倉,下邊則是魏延,胡車兒,廖化等人。
不僅是陳勝,將軍們也都是笑意盎然,因而氣氛輕鬆異常。
“我們連退十二營,失了許多車馬錢糧。沒準兒,現在劉闢,龔都二人正抱著錢糧,歡喜的睡不下呢。”胡車兒忍不住笑道。
“哈哈哈。”
胡車兒的話,引起了一陣笑聲。
“他們卻不知啊,這財帛動人心,更是見血封侯啊。”廖化也笑道。
“哈哈哈。”
又是一陣大笑。
“先打住。”笑過之後,陳勝說道。
眾將聞言頓時收斂了笑容,爾後齊齊抬頭看向陳勝,眼中蘊含的期待之sè,無比的濃烈。
陳勝見此,自然是知道眾將的心中想著什麼,於是,笑著說道:“而今,我們已經退到宛城附近了。再沒了退路。再則,劉闢,龔都的心氣已經養高了,就像是漁民捕魚,正是收網的大好時機。該是收穫的時候了。”
“請將軍下令。”
眾人聞言頓時jing神一振,齊齊請命道。
“好。”陳勝聞言點頭叫好。爾後,目中jing芒爆閃,喝聲道:“魏延,廖化何在?”
“末將在。”
魏延,廖化齊齊應聲道。
“明ri劉闢,龔都必還來,你等二人分左右埋伏,待劉闢,龔都二人深入大營,則引兵夾擊。”
陳勝下達了命令。
“諾。“
魏延,廖化齊齊應諾。
“胡車兒,錢衝,陳風聽令。”隨即,陳勝再喝聲道。
“末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