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威,而今局勢已定。我等兄弟奈何不了曹操,不若退兵,回去宛城如何?”張繡在旁問道。
“正是,曹操有城池。而且,昨晚曹軍是敗陣,而非是覆滅。此刻,曹軍敗軍怕都在退回這裡。攻入城池,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不若見好就收。”胡車兒點頭贊同道。
不知不覺,竟是連張繡都要問陳勝的意思了。卻是昨晚一戰,陳勝說讓典韋死,典韋就死了,曹昂,曹安民,同樣死了。
一路計劃,都如陳勝預料的那般進行。雖然最後的埋伏沒有功成,實在是可惜。
但是能殺的曹操屁滾尿流,已經足見陳勝強大了。
別說是張繡,胡車兒了。從此以後,陳勝就是聲名大振,不管是去哪裡,都能得到很好的禮遇。
“不。心中還是惡氣難出。”陳勝卻是搖頭說道。
“子威不是已經追的曹操上天入地,連逃一百里了嗎?還不能出氣?”張繡苦笑著問道。
這仇怨真有這麼大嗎?
“我要將典韋,曹昂,曹安民的屍體運過來。”陳勝說道。
“嘶。”
頓時,張繡,胡車兒倒吸了一口冷氣,為陳勝的狠毒而拔涼拔涼的。
“難道要當眾鞭屍?”胡車兒更是脫口而出道。
“不會鞭屍,我就是簡單的想看看曹操的心情而已,讓他看看犯錯的後果。”陳勝露出了一抹冷笑。
“原來如此。”張繡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還請胡將軍派人將三人的屍體取來,並集結大軍,在這舞陰城外與曹軍對峙,免得被曹操有機可乘。”見張繡沒反對,陳勝朝著胡車兒吩咐道。
“諾。”胡車兒應諾了一聲,下去吩咐去了。
“將軍,快放妾身下去。”這時,鄒氏忽然開口說道。
“到是忘記夫人了。”陳勝聞言一愣,隨即笑道。而後,陳勝翻身下馬,扶著鄒氏走了下來。
此刻,
陳勝才能仔細的打量鄒氏,頓時為之讚歎,孟德為之傾心,不惜喪子,喪侄,失去愛將,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叔母?”張繡頓時驚喜大叫道。
一路上,鄒氏都伏在陳勝身後,張繡看不見。就算是剛才,張繡也沒注意。而今,猛的見鄒氏,自然是驚喜無比。
“侄兒拜見叔母。”隨即,張繡翻身下馬,跪拜道。
“侄兒無能,讓叔母受驚了,望叔母責罰。”隨即,張繡又羞愧道。
“你能冒險起兵,為我報仇。豈能說是無能?我又怎麼會責罰你呢?”鄒氏笑著扶起了張繡,說道。
“愧不敢當。”張繡連聲說道。
隨即,張繡鄭重的對著陳勝說道:“敗了孟德,全賴子威之謀。而今叔母得以活命,更全賴子威。為兄在此拜謝了。”
說著,張繡卻是真正的朝著陳勝彎身行了一禮。
陳勝卻是先一步扶起了張繡,說道:“我為孟德折辱,若非兄長起兵,又豈能一雪恥辱?搭救夫人,乃是義不容辭也。不當兄長行如此大禮。”
張繡見此卻也順勢起身,不過,卻又笑著說道:“反正我是要謝謝子威的,待回去了宛城,不管是美女,財貨,豪宅,儘管開口。只要為兄能得到的,必定統統滿足你。”
“這個小弟倒也是喜歡。”陳勝笑道。
“哈哈哈。”張繡聞言大笑。
二人一起放聲大笑,在這大笑聲中,一股真正的兄弟情誼,卻也是建立了起來。
“這一對錶兄弟,從今之後,才算做是兄弟。亂世之中,能有人相扶,實在是太好了。”鄒氏見此甚覺得寬慰,不由想著。
隨即,數百追兵,不僅不退,反而開始了安營紮寨,擺出了一副長住的態勢。
“張繡,陳勝居然不退,難道二人以為,等後續大軍殺到的時候,能攻克孤的舞陰城池不成?荒謬。”
城池上,曹操與曹洪二人看著開始安營紮寨的張繡,陳勝等人,都是覺得荒謬。
“孟德,怎麼辦?”曹洪問道。
“先不管,他們若是膽敢攻城,那就正好。待我大軍重新集結,當要給予迎頭痛擊,為孤的昂兒報仇。”曹操雙目盡赤,切齒道。
“嗯。”曹洪點頭,也覺得如此。
如此,雙方就這麼相安無事了起來。而隨後數日,雙方大軍也都陸續的回來了。張繡的夜襲大軍,以及曹操那一夜四散的敗軍,都陸續的到達了舞陰城。
不過,張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