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普勝與幾名長老的難題。
經過這一難後,那些長老亦懂得變通,不再以為讓僧眾操練之事,乃是耽誤修行。性命都沒有哪裡來得修行,沒有護寺之能,何來捍衛佛法,普渡眾生。
“敝寺選取百名年輕力壯的僧人,操練棍棒,以抵禦流民之侵襲。”
普勝之言當下得到了眾長老的紛紛贊同。
一名長老言道:“我看曇宗不錯,可以讓他教習弟子們棍棒,當然師弟你之前所說的禪武合一,也必不可少。”
普勝點點頭,言道:“師兄所言甚是,禪武合一,也是讓弟子修行棍棒之中,不忘慈悲之心。”
見普勝如此說,眾僧皆是一頭稱是。
“只是,”普勝皺眉言道,“只是若是抵禦流賊,戰場征戰,必要有排程之人,我等現在倒是缺少這樣的幹才,那夜你們也知道,流賊上山,本寺僧眾一鬨而散,無人指揮排程,說來是師弟我的失職,我實在沒有統帥之能啊!”
聽普勝這麼說,眾僧紛紛出言安慰。突有一名僧人言道:“方丈師兄,若是本寺之內,沒有這樣的人才,不如由外徵調,你看如何?”
普勝眼睛一亮,笑道:“師弟,莫非有好的人選。”
“是啊,此人選實際上方丈師兄,早就心底有數了。”那僧人微微笑道。
普勝搖了搖頭,言道:“其實,我亦有試探過此人口風,但他實已委婉相拒,我看此人雖是年少,但胸中錦繡,有青雲之志,我看實非池中之物。”
一旁的僧人言道:“師弟,無論他是否有青雲之志,我們終得出言相勸,此人對本寺有大功,若是他能留下擔當,那就最好不過了。”
“正是,正是。”普勝點點頭,卻露出凝思之色。
不久之後,李重九聽聞乃是方丈相召,當下來到了寺內正堂。
李重九本以為是普勝一人相邀召見的,卻未料到這一次卻是這麼大的陣仗,不僅是普勝連幾位與他輩分相當的老僧,一起是一同出面,面前的茵褥坐了有七八個僧人。…;
李重九當下心底幾分有數,不過面上十分恭敬客氣,向眾僧合十行禮之後,在茵褥上坐下。
眾僧人見李重九如此知禮,當下對此人都是印象大好。
坐定之後,普勝先與李重九寒暄一番,先問李重九這半個月來是否對寺內生活習慣云云,最後切入正題。
普勝言道:“李居士,我看你對佛甚有慧根,不如受戒出家如何?”
果真來了,雖早有料到,但李重九自是沒有理光頭,當和尚的打算。
當下李重九言道:“多謝方丈大師一番美意,但我乃是家中獨子,爹有嚴令讓我數年之內,必須娶妻生子,所以恐怕無緣於空門。”
聽李重九拒絕,普勝等人自是大感失望。
不過這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李重九乃家中獨子,又尚未娶妻,若讓他出家為僧,實說不過去。
但是總有數名僧人仍不甘心,當下又與李重九計較了一番,李重九卻其意甚決。眾僧不願意讓李重九就此下山,可惜李重九卻不願意為僧,這倒是兩難了。
當下還是普勝懂得變通,他言道:“這麼說來,李居士願意暫留我少室山,又不願意受戒出家。”
李重九當下點點頭,言道:“方丈大師,我亦有親近佛法之心,但父命如天。”
普勝點點頭,言道:“那如此,老僧倒是有一個折中的辦法。”
“請方丈大師說來。”李重九言道。
普勝方丈笑了笑,言道:“李居士仍可為我少林寺之弟子,但可不用受沙彌十戒,日後亦不用受比丘戒,亦可留髮,只需受在家五戒(注一)即可。”
一旁的一名白眉老僧皺眉言道:“方丈師弟,不受沙彌戒,不受具足戒,即不算出家,我少林寺豈有在家弟子之說。”
普勝笑道:“佛渡眾生,何來在家出家之說,只需有心親近,即可算是我佛門的好弟子,眾位師兄師弟,你們看是如何?”
眾僧人們有心留之李重九,還管什麼在家出家之說,紛紛點頭稱是。
普勝見眾人皆不反對,微微一笑看向李重九,言道:“李居士以為如何?願意不願意成為我少林寺之弟子。”
在家弟子,也就是俗話說的俗家弟子,沒想到自己還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大弟子。
李重九瞬時之間,有種時空交錯的感覺,在一瞬間他彷彿看見了,武松,嶽武穆,張三丰,方世玉,還有某位開國大將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