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以來。
一面是漢人將領士卒們努力學習突厥語,而招募的番軍中也有學習漢話的說法。而周旭辦理的番將培訓班,第二期已是結業。這些畢業的番將已說幾百句漢話,看懂最簡單的軍令了,當然能看能不能寫又是另外回事。當然室得芸嫁給李重九後。也是一心學習漢學,她的漢話不錯,現在也是努力習字。
李重九走入屋外時,正看到這一幕情景。臉上不由浮出一絲笑意,這時一旁室得芸身旁正在研墨的婢女見到窗外的李重九,當下跪下見禮言道:“參見可汗。”
室得芸。平平聽了婢女的聲音,一起抬頭看見了窗外的李重九。平平將筆往筆筒一丟。撒著腳丫子就奔了出來。平平早已不是當初那骨瘦如柴的模樣,越來越出落的亭亭玉立。穿著一身湖藍色的仕女服別樣的俏麗,看到李重九一雙月牙般的眼睛微微彎起。
最出乎意料是室得芸,她也不穿胡服,而是一襲中原世家女子所著的高腰裙和鵝黃色的短襦上裝,米色的膚色清新健康,頭髮沒有梳成鞭子,而是梳著東都西京女子最常梳的盤桓髻,正是一副新嫁小婦的打扮。往常見室得芸,都覺得朝氣勃勃,好似清晨的露珠閃閃發亮,這次卻有幾分嫻靜內斂,秀雅文靜。特別是方才她小心捏起一寸袖角臨帖的模樣,正是一種端莊典雅。
李重九笑著對室得芸言道:“你做這打扮,我倒是一時不習慣了。”
室得芸搖了搖頭,也將筆一丟,賭氣地言道:“你如果不喜歡,我以後就不這麼穿了。”
李重九搖了搖頭言道:“那好,以後你就什麼都不穿好了。”
室得芸被李重九一諷,當下賭氣坐下,一旁的平平上前將頭依偎在室得芸懷裡,想惹她開心。
李重九知道室得芸,她有時候故意發脾氣,就是想要自己去哄她,這點小心機一眼可以看得穿。李重九心想今日來是說正事的,也就言道:“好啦,好啦,你穿這一身漢服,宛如下凡的仙女一般。”
“真的嗎?你騙我的吧。”室得芸聽得李重九誇獎,喜意從眼底直接綻亮。
李重九又點了點頭,重新抱起她轉了一圈放下。室得芸這才滿意。
李重九摸了摸平平的頭,言道:“我不在,你有沒有聽阿姆的話。”平平努力的向李重九點點頭,那副認真的樣子,令李重九和室得芸都不由莞爾。
“好了時候不早了,該去睡覺了。”室得芸這時擺出一副嚴母的模樣,而平平顯然是與李重九久別重逢,想與他多聊會天,但是不敢違背室得芸的意思,當下乖乖走向自己的床榻。李重九和室得芸來到平平的床榻邊,看著平平與她說說話,小孩家不需多久就睡得香甜了。
室得芸當下命侍女取來檀香,放入燻爐中驅蚊,又替平平蓋好被子。而室得芸與李重九坐在平平的床邊。李重九喝著碗飲子,而室得芸將頭枕在李重九的肩上,低聲言道:“小九,這次我阿姆的事。”
這一次長老會一致反對李重九,室得芸的母親沒有開口保持了中立。如果說其他長老反對李重九情有可原,但作為李重九的岳母,她沒有表態,這就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室得芸言道:“小九,阿姆她怎麼做有她的想法,你不要因此怪她。”
室得芸牽過李重九的手,顯然緊張他對她母親的看法。李重九默然了一會,從他與室得芸成親那一日起,二人婚姻關係就並非二人的事,現在李重九與室得芸的婚事,事關這個汗國漢人與胡人之間關係。(未完待續。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
第兩百三十章 河北諸強
李重九看著室得芸,滿臉關切緊張的樣子,不由笑著問道:“那麼芸兒,你是如何想的?”
室得芸低下頭言道:“一邊是阿姆,一邊是夫君,不過我聽你的。”
李重九看室得芸說得認真,哈哈地笑了起來。室得芸白了李重九一眼,氣鼓鼓言道:“有什麼好笑的?我生氣了。”
李重九抓住室得芸的手,點了點頭言道:“好吧,我不笑就是了。”
室得芸眼珠一轉,說道:“那好,那你就不要怪我阿姆行不行?”
李重九聽到這裡站起身來,微微一笑言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當夜李重九在室得芸屋子入睡,看著身邊室得芸恬靜的呼吸。李重九想到的卻是,白日之事。他不希望讓室得芸在李重九與她母親之間出現割捨情況出現。這對於室得芸無疑是殘忍的。
能解決這一事情的方法,最理想就是,李重九與室得芸馬上生子,依照約定此子將來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