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我軍既已得兗州,當以先討平山東為上。”
張玄素道:“陛下綦公順,臧君相,淳于難,與王薄,孟海公,徐圓朗不同。王,孟;徐心懷鬼胎,各自為戰,故而為我軍各個擊破。但綦公順。臧君相,淳于難三人都已是投靠了李唐,若我軍東進。這三人勢必將抱團與我軍一戰。”
北海郡東陽城。
郡府的大堂上,一名三十餘歲的男子。手拿著一本史記津津有味的看著。男子用手沾了唾沫,點書翻一頁。
“長史公。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看得下書。”
那三十歲男子抬起頭看了他身旁的大漢,笑了笑道:“正看到精彩呢,你看太史公書裡說得多好啊,高祖平定天下,威加四海,還歌大風。”
那大漢苦笑道:“高祖,現在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徐圓朗完了,兗州被攻下了,下一步李重九就要關起門來,東進山東,我你,還有老臧,都要完蛋。”
說話的大漢乃是綦公順,從山東起兵時,也是與徐圓朗,孟海公,王薄齊名的領袖。至於他身旁的文士則是長史劉蘭。劉蘭本是北海郡一書佐,曾屢敗綦公順,後劉蘭為同僚排擠,反投了綦公順。
綦公順得劉蘭後,對他是言聽計從,從此勢大經略山東一發不可收拾。綦公順不僅攻下北海郡,還以少勝多擊敗了海州郡梟雄臧君相的五萬大軍。後劉蘭見李淵攻陷長安稱帝,遂說服綦公順投靠李唐。李淵對於綦,劉二人十分器重,可以說沒有劉蘭,就沒有綦公順今日。
劉蘭聽綦公順這麼說道:“明公,此事我怎是不知。山東諸侯之中,王薄反覆仕主,可見其蛇鼠兩端,趨利行事,此人最是怕死不過,李重九恐嚇一番,他就降了。孟海公此人雖是好謀,但卻謀而無斷,連範願之流能都肘制他,可見其無能,投降也是早晚之事。而徐圓朗兵強馬壯,在兗州也是經營多年,本是有一戰之力的,但此人心高氣傲,不甘居於人下,竟想在李淵,李重九二人面前偷奸耍滑,這不是自找苦吃,兩邊都不討好,所以徐圓朗被李重九還是李淵滅之,我絲毫都不意外。”
但聽劉蘭娓娓道來,將王薄,孟海公,徐圓朗三人成敗得失一一道出,令綦公順聽得不勝佩服。
綦公順當下露出崇拜的神色道:“我的好軍師,我的好諸葛,那你說我們與趙國是否有一戰之力呢?”
劉蘭放下了手中史記,大笑道:“明公在說笑嗎?李重九北掃契丹,東鎮高句麗,西壓李淵,南破王世充,其兵馬乃是百戰雄獅,又有徐世績,薛萬徹這等名將佐之,豈是我們一個區區北海郡能夠阻攔的。”
綦公順被劉蘭這一番調侃後色變道:“那如何是好啊?我既已聽你之勸投了李唐,早知如此不如投李重九好了。”
劉蘭笑道:“明公莫驚,我話沒有說完呢,以我們一軍是難抗衡趙國的虎狼之師,但若是聯合臧君相,淳于難二人,事情仍有可為。”
綦公順聽了這才鬆了口氣道:“你倒是嚇壞我了,不過要聯合抗趙,我看這二人,未必肯真心助我啊。”
劉蘭道:“淳于難好辦,趙軍奪了他登州,兩邊早已結下樑子,要他助我軍破趙,必會答允。”
綦公順還是一臉苦相道:“可是隻有淳于難一人不好辦啊,臧君相,你別忘了他與你可有一箭之仇啊。”
綦公順指的是上一次臧君相率五萬大軍襲擊北海郡,聲勢浩大,劉蘭向綦公順獻計道,臧君相遠道而來,必不為備,請將軍倍道襲擊其營。綦公順聽從劉蘭的計策,率五千精兵,秘密兼程前進,在接近臧軍幾十裡時,突然夜襲大破臧君相。
劉蘭道:“唇亡齒寒,這個道理臧君相,他不會不懂。何況明公可以向唐主請示,讓他授予一人節制山東大權。”
綦公順撫掌笑道:“對啊,我怎麼忘了,可以令陛下出面,這樣我就有權力調動臧君相的人馬,來保北海郡了。”
劉蘭聽了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的意思,不是讓陛下將大權授給明公你,還是授給臧君相?”
“什麼?”綦公順聽了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未完待續。。)
第六百二十七章 江山與美人
聽到劉蘭勸自己向李淵上表,將節制山東的大權授給臧君相,綦公順橫起了臉,手抱著胸道:“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依你,但這事擴音,臧君相這廝,我老綦豈能居於的他下面,看他臉色。此事你不要勸我,沒得商量。”
也難怪綦公順動怒,無論今日的勢力兵馬,綦公順都在臧君相之上,何況臧君相還是他的手下敗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