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笑道:“某倒是失了計較。來人,給他整個軟墊,坐!”
王實大馬金刀坐下。
“晚飯還沒用吧,吃吧。”
王實聽了郭孝恪這麼說,毫不客氣抓了一大塊牛肉,放入口中大嚼。牛肉入肚,反而令他食慾更開,王實當下拿起桌上小刀,切了一條羊腸子,整個帶著血一併吃掉。
王實吃得風捲殘雲一般,橫掃桌上的菜,郭孝恪看得有意思,倒是停手看著他吃喝。
“都護,乳羊烤好了。”
“將背脊一塊,切給壯士。”一旁士卒連忙切了一塊肉給王實。
這一塊肉是全羊中最鮮嫩的肉。王實這時吃得半飽,腦子清醒了些。他也並非全然不懂禮數,在之前王君廓就有教過他奚人部落食全羊的規矩。當下王實拿起刀子將羊肉又切了一片,端上放在郭孝恪的盤子中。
郭孝恪見了哈哈大笑道:“好,果真是人才,我沒看錯,你就是弱水州大都護王君廓的兒子吧。”
“不錯。”王實聽郭孝恪提及他父親,一臉驕傲。
郭孝恪卻冷笑兩聲道:“你別以為我這是攀交情,說實在話,當年在瓦崗寨時候,你爹整日一張死魚臉,我早看不順眼了,甚至我與你爹還結下了一點小樑子。知道為什麼你來,我就打了你二十軍棍嗎?我這是公報私仇啊。”
說到這裡,郭孝恪哈哈大笑,顯然十分快意。
“孃的。你這卑鄙小人。”王實一怒,頓時跳了起來將椅子一腳踢飛並破口大罵。
郭孝恪喝退了正要闖入的帳外親兵,然後對王實道:“你這樣子算什麼?只能一輩子依附在父親的威名下,毫無寸進。就你這樣也想出頭。”
王實聽了大怒,郭孝恪卻是哈哈一笑道:“坐下,我有話與你說。”
見王實不動,郭孝恪道:“軍令如山,你要違背嗎?”
王實只得坐下,郭孝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