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劉十善聽了焦急言道:“那麼大哥,什麼時候才是決勝的時候?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李重九各路大軍攻下河北後,再於洺州下會師嗎?”
劉黑闥言道:“急躁什麼,難道我不比你急躁,你忘了夏王在時,常對我們說大丈夫要用忍。不要爭眼前一時長短。”
見眾將都是垂頭不語,劉黑闥笑了笑。言道:“你們放心,若是李重九攻下洺州。最著急的絕不是我劉某人。”
凌敬當即會意,言道:“大將軍說的是李淵?”
劉黑闥點了點頭,言道:“正是。你放心,我們不用去求李淵,李神通等人自己就會來求著我們。”
“劉黑闥這是搞什麼名堂?”
眼見劉軍本是氣勢洶洶的前來一戰,眼下卻好整以暇的整軍紮營,這一幕卻是令趙軍眾將都是搞不懂。
趙軍眾將有的以為劉黑闥膽怯,有的以為劉黑闥另有詭計,有的以為劉黑闥。準備是要休整一番,明日再行決戰,各種猜測都有。
“臣以為劉黑闥有自知之明,知不能勝,故而止。”
倒是薛萬述一語中的,將劉黑闥意圖的猜得大半,不過趙軍眾將卻沒有幾人贊成。
王馬漢罵罵咧咧言道:“我看劉黑闥就是無膽,若是他領兵來戰廝殺一場,也是痛快。何必弄那麼多麻煩事。”
“那是因為劉黑闥輸不起,”張玄素言道,“劉黑闥看似粗豪,不通文墨。從不讀書,但此人乃是天生將才,但凡將才都能審時度勢。劉黑闥既不是有勇無謀。更不是有謀無膽。”
薛萬述言道:“臣也如此認為,若劉黑闥不進攻。與我軍對峙此處,按理而言。於我軍大有好處,劉黑闥絕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既然這麼做了,絕非破罐子破摔,而一定是更遠的考量。”
李重九問道:“兩位愛卿,若劉黑闥與對峙於此,兩位愛卿,我軍應該如何應對?”
“眼下當防備李神通。”薛萬述如此言道。
“可催促宇文化及先奉蕭後至信都。”張玄素如此言道。
姬川看了張玄素一眼,心底冷笑道,此人倒真會巴結。姬川反諷道:“張侍郎真是高見,姬某甚是佩服。”
李重九聽張玄素這麼說,點點頭言道:“正是如此。”
於是李重九,劉黑闥就在運河邊對峙,如此一連就是三日。
黎陽城外。
一駕馬車,在上百名士卒的護送之下,緩緩駛向河邊。
運河河邊,上千精騎駐紮在此,待見到馬車,一名將領策馬上前,言道:“某乃是趙軍大將羅士信,敢問車駕之上,乃是蕭皇后。”
車駕停下,下來一名五十多歲的太監,言道:“不錯。”
這太監說話帶著江南口音。
一旁在車駕隨行的虞世南,上前言道:“原來是羅將軍,鄙主乃是守信之人,眼下蕭後奉還,還請將軍回去在趙王面前告之。”
見虞世南這一臉獻媚之情,那太監臉上顯出厭惡之情,言道:“虞世南,皇后何等尊貴之人,豈容爾如此,老奴和你拼了。”
虞世南聞言也是羞愧,言道:“勞公公,何必動怒,惹人笑話。”
“夠了,”羅士信一聲大喝言道,“某既是來見皇后,總要見得皇后一面,以明正身,否則為爾掉包,不是末將的責任。”
勞公公喝道言道:“放肆,皇后的鳳儀,也是汝想見就見得,趙王手下的人都這麼沒規矩嗎?信不信老奴稟告公主,要了你的命。”
羅士信哈哈一笑,言道:“末將職責所在,公公何必動怒。”
說罷羅士信點了點頭,一名穿著普通衣袍計程車卒來到車前,言道:“請讓我見過皇后。”
“老奴和你拼……”勞公公先是大怒,待看清對方面容,卻是一愣,失聲言道:“齊……”
“勞正,讓他進來。”車廂內蕭皇后的聲音有幾分顫抖。
而那名軍士亦是悄悄摸了一下眼睛,言道:“在下得罪了。”說罷那名軍士直接登車。
羅士信見了點點頭,言道:“虞黃門請了。”
虞世南正好奇對方為何肯一名普通軍士登車,但見羅士信也不送車駕返回船上,索性就在河邊紮營。
虞世南問道:“羅將軍既然人已送到,為何還逗留在此?”
羅士信冷哼一聲言道:“虞黃門好生健旺,羅某來黎陽倉除了迎回皇后,還要貴主討十萬石軍糧,你們怎麼忘了。”
虞世南故意一拍頭,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