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又是一片心意,能得兒媳如此還有何求。
他並不排斥室得芸作為正室,他也曾為此詢問過李重九,但李重九之言確實也有道理,室得芸心思單純,如此的女子,放在將來李重九的後宮之中,擔任正室,必然逃不過權位的傾軋。
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她安安樂樂在李重九身旁,不需多想什麼。李虎想到這裡,不由長嘆了一口氣。作為父親的願望,他只是希望李家可以開枝散葉。僅此而已,但是未料到國事和家事牽扯在一起,卻是他不願意見到的。
李虎正在默想著心事時。這時遠處的草原,忽然出現大股的騎兵。在往常冬季的時候。很少會在草原上遇到這麼多人馬。
突厥人,李虎不由心底一凜。雖不能斷定,但是李虎卻不敢冒險,當下喝令部下立即往懷荒鎮的方向加速撤退。
退了一會,猛地一瞧,發覺對方居然真的是朝己方而來,李虎身旁的護衛,斷然將馬旁的牛角號,放在嘴邊,長長的吹起。蒼涼的號角聲,透過沉沉風雪傳了出去,向周圍示警,也是向人報信求援。
風雪下得越來越大,劈頭蓋臉的雪粒子,打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換做以往,是絕對討厭的風雪天,但對於此刻疲於奔命的李虎他們而言,卻是最好的掩護。
這一下一直往東疾行了二十多里,眼見離御夷鎮是越來越近了,但這股騎兵卻仍然突進了李虎附近。
御夷鎮之中,李重九正坐在室得芸旁邊,拿著一本晉版的古籍山海經翻譯成白話,說給室得芸,平平聽。室得芸,平平聽到故事中如夸父追日等故事,不由悠然神往。
自室得芸懷孕以來的這十幾日來,李重九將一切大事都推掉,而自己則是給自己放了一個假,於家中陪著室得芸,平平二人。
說了一會話,室得芸雖是仍由睏意,但是仍是打起精神,認真的聽著。
而這時門外,似傳來的飛快的腳步聲,李重九因為要陪室得芸,故而懷荒鎮,御夷鎮給溫彥博,姬川,劉易他們管理,而這時有人突然來找自己,肯定是出了他們三人不能處理的大事。
之後腳步到房門前停止,應是被自己的親衛攔在了門外。不久李重九聽見了敲門聲。
李重九當下對有了幾分睏意的室得芸,平平言道:“明日再與你們講,早點入睡吧。”
室得芸,平平聽了這才不情願地,室得芸言道:“明天可不許耍賴啊。”
平平隨即附和地點了點頭。李重九笑著大營了,當下走出門去。
李重九收斂房內溫和的笑容,面無表情地問道:“何事?”
一名穿著羊皮的部屬在李重九身旁跪伏下,言道:“啟稟可汗,令大人,在御夷鎮外,遭遇了突厥人的襲擊!”
李重九雙目一凝,言道:“他現在如何?”
“幸虧烏古乃聽到城外號角聲,率軍救援,殺退了對方,但令大人受了箭傷,但是所幸沒有大礙,但衛隊傷亡過半。”
李重九聽了不由大怒,但隨即踱步言道:“在風雪之中,道路不行,突厥人突然殺到並截擊,此事對方必然事先偵知,早有預謀之事。”
當下李重九當即上馬,隨即往城外而去,這時烏古乃正率軍返回。
李重九當下向烏古乃問道:“抓到突厥人的俘虜了嗎?”
烏古乃搖了搖頭,隨即部下言道:“啟稟可汗,並非是我們過錯,我們殺了對方三十五騎,本是可以生擒了兩人,但對方皆是自殺了。”
李重九雙目一凜,當下言道:“此事有所蹊蹺,立即讓額託,英賀弗前來”
城樓之下,屍體排列成一排,都是偷襲李虎之人,屍體被人從雪中撿來。
額託,英賀弗從屍體上一一監視過去。隨即二人又回來回稟,英賀弗言道:“可汗,這些人的屍體我已經看過,他們雖都是打扮成突厥人的模樣,也使用彎刀,但他們都是奚人。”
“真的?”李重九問道,阿史那一族的蘭突厥人,乃是塞種,人種上雖偏近白色人種,十分好辨認,但黑突厥中,雖很多乃是草原上當地部族之人。
若說區別李重九還真看不出,不過英賀弗他們就可以,就如同現在判斷是韓國人,日本人,中國人一般,在歐美人看來都一樣,三國人都長得差不多,但是其中區別,只有我們才能辨認出與日本人,韓國人的不同來。
英賀弗當下言道:“是的,可汗,確實是奚人,其中一人我們部族之人會認得。”
“是奚族五部中哪一部的?”
“是辱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