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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若是如此,也被敵軍大將,如殷開山之流了若指掌。
李重九言道:“傳令下去,三軍停止渡河!”
“可汗!”
“上谷公!”
眾將一併齊呼,若是李重九要決戰,肯定是命令部隊加速過河,如此能爭取一刻時間是一刻。
李重九言道:“你們不是說聽我的吩咐嗎?”
眾將聞言。
“違令者該當何罪?”見李重九厲聲質問,眾將只能低頭稱是。
李重九言道:“傳令各軍依序渡河,我親自率軍在地。”
“不可!”
第一個反對的是溫彥博。
姬川言道:“上谷公體貼眾將之意,我們可以理解,但是殿後之事……”
李重九油然笑著言道:“誰說我要殿後了。烏古乃,你的八百重甲鐵騎都渡河了嗎?”
一直站在一邊猶如鐵塔一般的烏古乃,抱拳言道:“可汗都已渡江!”
“很好,”李重九看向王馬漢言道,“府軍之中突騎團,萬勝軍渡河多少了?”
王馬漢言道:“萬勝軍已全部渡河了,突騎團還有一半在對岸。”
“足夠了!”李重九言道。
眾將這時大半已是會意,姬川言道:“上谷公,如此是不是太冒險了?卑職還是懇請速速過江,另選一可靠之將在此。”
李重九搖了搖頭,言道:“你與溫彥博乃是文臣,立即先行渡河,軍令不可違。”
姬川聞言見李重九其意甚決,言道:“卑職言盡於此,那麼還懇請主公保重。”
而溫彥博卻上前言道:“卑職懇請留此參贊軍務,必要時候也可開弓射箭!”
李重九看兩位文臣截然不同的說辭,不由一笑,言道:“好,我都許了。傳令下去,停止渡河!”
大軍行進,令行禁止!
命令一下,剛要從浮橋之上渡河計程車卒,悉數返回河對岸。
而其餘渡河士卒盡數在河岸邊休息,至於鐵蒺藜,拒馬槍卻是隨手佈下,除了必要士卒在警戒外,大部分士卒心知馬上大戰在即,都是抓緊時間正在歇息。
不久之後,溫彥博向李重九稟告言道:“眼下我軍渡河有五千五百餘番騎,府軍包括萬勝軍,突騎團在內九千餘人,還有兩千餘靺鞨部士卒。”
李重九點點頭,看向對岸言道:“傳令下去,令靺鞨部士卒先行渡河,務必要佯裝出倉皇之色。”
“諾!”
得到命令靺鞨部計程車卒,開始撤退,他們皆是追隨突地稽遼西郡趕來的,眼下剛剛渡河,又聽聞要過河,不由詫異,但見漢軍士卒為他們殿後在,頓時恍然明白了。
看著靺鞨士卒渡河,一旁薛萬徹建言言道:“是否讓殿後之軍,佯裝出幾分不安畏懼之狀,讓殷開山來開?”
“不必,殷開山此人也是久經戰陣,作多了,必然會引起此人懷疑。”殷開山看向對面山頭的唐軍,言道,“計策是否能成功,這要看殷開山的胃口有多大?”
日頭緩緩的升高,本是渡過潞水的幽州軍士卒,現在沿著浮橋重新返回。
一路可見幽州軍士卒,行色匆匆,快步從渡橋而過。而在留在河岸邊堅守計程車卒,卻是一刻不停地挖掘壕溝深坑,一副要在河灘邊據守殿後之狀。
除了守衛計程車卒之外,而河邊的殿後之軍,則開始沿河打水燒鍋。
殿後軍計程車卒們,從革囊裡將炒米取出,放入鐵馬盂中燒飯。飯熟之後,士卒就地蹲在河邊大嚼。
至於戰馬,那比人還精貴,士卒們寧可自己吃不飽,也不會在戰前虧待了馬匹,都是在布槽中拌了精料,給馬匹餵食。
李重九坐在杌子安坐,士卒們亦是給他與大將端上飯食,大將的食譜也沒什麼特殊,除了與士卒一般的粟米飯外,就是多加了點鹽巴和油星。
但李重九與一併大將卻吃得是格外香甜,各人坐在杌子,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扒飯。
因為要有大戰,故而眾人都不敢吃得太飽,一碗粟米飯下肚,對於習武的眾人而言,還是有些不夠。
但一併抬起頭,只見山上的唐軍依舊是巍然不動。
而這時兩千多的靺鞨士卒,已是渡河完畢,眾將看向李重九。
李重九毫不猶豫地言道:“繼續!”
言畢,原本一直坐著休息的三千番軍騎兵,開始牽馬起身渡河。
潞水滔滔,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