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娥皇搖了搖頭。言道:“都怪我沒用,這身子好容易從吳將軍那脫出虎口,一路每日每夜的向北趕路,結果受不了這奔波病倒了。”
正說話之間。大門噗地一聲開啟,二人看清來人後,皆是喜道。
“二兄!”
“齊王殿下!”
楊暕將門合上。擺了擺手,言道:“都什麼日子了。還叫什麼齊王。”
拂衣笑了笑言道:“是,二郎君。換到米了嗎?”
楊暕嘆了口氣,言道:“外面兵荒馬亂的,哪裡有那麼好換米,和闐國進貢的這上好的崑山玉,也不過才當了二十鬥米。”
“才二十鬥米!”拂衣睜開了眼睛。
楊暕見對方這態度,當下惱了言道:“怎麼不滿意,你去換啊,一個賤僕敢如此與我說話。”
拂衣聽了慌忙噗通跪下。
“二兄!”正在病榻之上的楊娥皇陡然坐起,言道,“二兄,我說了多少次,今日落難,沒有王公子弟,拂衣從今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人,你再敢這麼說,我們從此分道揚鑣。”
眼見一貫好脾氣的楊娥皇動怒,楊暕也有幾分畏懼,當下言道:“好了,好了,是我言語了重了點,孤賠禮道歉行了吧。”
“奴婢不敢。”拂衣連忙上前給楊娥皇蓋好被子。
楊暕言道:“你們不知道,宇文化及這逆賊,在彭城四處從民間蒐羅糧草,似準備進攻東都。”
聽宇文化及的名字,楊娥皇目光中露出一絲恨色,她自小生於皇室,養尊處優,自不會有人會得罪她,她也不會有人去恨。以往義軍作亂,楊娥皇認為他們逼不得已,卻並非真心反對大隋,故而也是帶了寬容之意。
但宇文化及殺了天子,擄走她的母后,將大隋宗室屠殺殆盡,楊娥皇從未感到自己會這般恨一個人。
拂衣看見楊娥皇的神情,言道:“東都城池高厚,李密尚且攻不下,宇文化及那逆賊,定然也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