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位先輩所吸引。
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血痕乾巴巴的說道:“血魔。”
許麟皺眉還想說什麼,而血痕這時卻是又道:“這位前輩,自出世起,便自稱血魔,沒有人知道他的名諱,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裡來,這在修真人當中一直是個迷,只是知道他將《血神子》補充完整,煉成了血靈珠鏈,而將此寶煉成,便是他人生的頂峰。之後,道門,魔門,佛門,儒門世家,群起而攻之。”忽然陰森一笑,血痕道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願意想起的事情,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場鬥法的結果,便是血魔重傷,道門,佛門,儒門世家,無數高手隕落,而血魔最得意的法寶,血靈珠鏈,毀了!”
“那麼此珠便是血靈珠鏈的殘片了?”許麟猜測的問道。
“不錯,老夫此行,便是要集齊所有散落在世間的殘片,讓這血靈珠鏈重現人間,再造血魔之威!”這話說的時候,血痕道人才有了真正的梟雄本色,不過許麟卻是在心中冷笑,至少現在有一件事情做到了,而這樣的爽快感,好像有了復仇的快感,但這遠遠不夠,遠遠不夠。
血靈珠鏈本就是至陰至邪之物,所以小蓮化作生魂之後,可以依靠它能夠有著接近鬼物大凶的威能,所以自己在執行不動血心的時候,這寶珠似乎一下子被啟用了一般,才會如此瘋狂的與自己融合。所有的謎題都已解開,但是血痕對於小蓮的評價,許麟甚至有些怨恨,或許是因為本就有些同病相憐,又或者小蓮真的觸及到了自己的內心深處,她的仇還是要替她了卻的。
“師尊,這李宅的人,還是要殺的吧?”許麟與血痕說話的態度一直是很恭敬的,只有師徒兩人明白,這裡面的恭敬,真假到底有幾分。
將頭壓低,血痕道人的臉幾乎與許麟的臉緊貼著,這忽然的動作,讓許麟沒有絲毫準備,心一下子慌張了起來。
只見血痕一臉笑容,笑容裡透露著滿是邪氣,尤其配上那紅色胎斑更讓人恐懼異常:“這小蓮野鬼的遭遇,是不是讓你聯想到了許多事情?”
動作突然,問話更是突然,許麟咬緊牙關,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在這張兇臉面前能夠保持平靜,因為他不知道,是否下一刻,自己的人頭或許還能在自己的身上。
“弟子曾以道心起誓,要替小蓮完成心願,絕非有做他想,還請師尊明鑑。”
緊緊的盯著許麟的眼睛,注視了良久之後,血痕道人忽然哈哈一笑,笑聲張狂,極為爽利,好似品嚐到了什麼極妙的滋味一般,待那笑聲消失之時,血痕道人的身影也眨眼不見,只聽空中笑聲漸止之時,才是又道:“仇要報,冤要伸,喜歡?便去做吧。”
許麟僵立的站在黑夜之下,周圍又恢復了夜的靜謐,只是許久之後,許麟的心情也不能平復,那突然而來的目光,眼對眼,互相注視的一刻,許麟害怕著,那是一種似乎被人看穿了所有秘密的恐懼。而這種恐懼,如夢寐一般,還在纏繞著此刻的自己,與血痕道人的角逐中,自己恐怕早就被看了個通徹,自作聰明的聰明,永遠不是真聰明,是假像,是自欺欺人而已。
當黎明漸起,清晨的第一縷光芒照向大地的時候,許麟的內心再也感受不到那陽光的溫暖,卻如夜,冰冷一片。
對於李宅來說,這個夜晚相當的漫長難熬,不過當李員外看到自己的女兒幽幽醒來的那一刻,這種恐懼瞬間便被喜悅所淹沒,父女倆抱頭痛哭了好一陣子,而一旁的老家人,也終於安下了心。
許麟的歸來之時,天已大亮,在得知妖邪已除,李員外喜出望外,讓家人擺設了一頓豐盛的家宴以表謝意,卻被許麟謝絕了。而許麟也表示要歇息一夜,明日便走,這讓李員外有些意外,同時好生挽留,也被許麟藉口推脫了。站在庭園裡,看著昨晚相同的場景,好似一夜幽夢,一聲嘆息之後,許麟轉眼看向別處,卻是血痕道人所在的房舍,目光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馬廄旁,驢臉上,一臉的悲愴之情,在離開李宅的那一刻起,在血痕道人重新壓在驢背上的那一刻起,驢知道,幸福和快樂總是短暫的,壓迫才是生活的真諦。仰天嘶鳴,驢最後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那馬廄的方向,再見了我親愛的馬廄,離開你,是迫於壓迫和無奈,再見了我親愛的馬類朋友,當你從睡夢中驚醒之時,驢已不再。請不要為驢悲傷,因為驢已知道現實的無奈,輕輕的驢來了,正如驢輕輕的走,驢看了看馬廄,不帶走一顆草料。
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從前,小道士依舊低著頭默默的牽著驢,老道士依舊穩穩的坐在驢背上,似醒似睡,但是不同的是,李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