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幕,是從地底鑽出,好似一面透明的牆壁一樣,圍成了一個圓,竟然將王天宇與王天涯,以及在二人身後的大樹,一同圈了進去,進出不得。
王天涯臉上驚恐的神色越來越濃,看著四周透明牆壁上的一道道符文閃爍其中,他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這回自己真是栽了一個大跟頭,這才是真正的禁制,這才是隱藏在暗處之人精心的謀劃,為的就是讓自己與王天宇爭個你死我活,而這裡分明就是一個鬥獸場。
就在王天涯終於想通了這其中的設計之時,一道勁風撲面而來,想也不想,王天涯毫不猶豫的棄劍並向旁一躲,在其剛好躲過王天宇抓來的利爪之際,王天宇卻是又猛的撲了過來。
王天涯逐漸的鎮定了下來,雙眉緊皺,冷哼一聲之後,在其額頭的位置,突然一道紫氣沖天而起,並好似火焰一樣的在不停的燃燒著,王天涯雙手成拳,紫氣便瞬間包裹其上,一拳轟出,堅實有力,好似重錘一般,狠狠打在王天宇的胸口上。
紫色的拳鋒在與王天宇的胸口處相碰撞的一瞬間,一道氣紋被擠壓而出,而後砰地一聲,王天宇的身體彷彿一塊被扔出的石頭一樣,向後拋飛了出去,並狠狠的撞在了符文繚繞的透明壁壘上。
這一幕何其熟悉,許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一拳和拓跋熊的老拳何其相似,這便是紫宮車的作用?
很像一種武裝色,包裹在王天涯的身體上,然後強化其身體各個部位的力量,所以王天宇才會被打成這樣,這可不是一個修道者該有的身體力量。
趁你病,要你命!王天宇好像一陣風一樣,一個閃身,呼嘯而來,重拳再次落下,狠狠的打在了王天宇的臉上,隨即又是騎在了王天宇的身上,左手拽住其衣領的位置,右手一拳接著一拳,虎虎生風,咣咣的響聲,連綿不絕的同時,王天涯臉色潮紅,一臉猙獰。
“死吧!死吧!”一拳接著一拳,四下無聲,只有這好像重錘落地一般的聲音,在寂靜的四周,一聲聲清晰的響著。
看著已經瘋狂了的王天涯,許麟忽然對著身旁有些呆愣的呂嬌容道:“快幫幫他!”
呂嬌容彷彿像剛剛從睡夢中驚醒一樣,大腦似乎還停留在某個地方,沒有回過神來,這時聽到許麟的話,有些痴傻的問道:“幫誰?”
“幫王天宇呀,你想讓這廝這麼快就掛掉?”許麟有些焦急的說著。
“哦!”了一聲,呂嬌容雙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的時候,不遠處那個透明滿是符文流動的壁壘上,忽然劃出一道電光,正好劈在了王天涯的頭上,而王天涯舉起的拳頭也是一僵,不由詫異的往周圍一看,只見這壁壘上攀爬著好像無數細蛇一樣的電光,正在狂亂的舞蹈著。
當這些電光彷彿是疾風驟雨一般,紛紛落下之際,王天涯的全身忽然蒸騰出一股濃郁的紫色氣息,竟然將這些雷電全部擋在了身外,然後回頭看向都快已經被自己砸爛的王天宇,又是一拳揮下。
“完了!”許麟咂巴了一下嘴,這器靈委實太弱了吧,這樣就被人幹掉了?
咣鐺一聲,一面銅鏡從王天宇的胸口處滑落出來,王天涯眉頭一皺,鬆開已經毫無動靜的王天宇,卻是面色古怪的想要伸手撿起那面銅鏡。
躲在不遠處的許麟,忽然轉頭對著身旁的呂嬌容急切的說道:“等他撿起鏡子,給我狠狠的招呼他!”
銅鏡撿起,王天涯目露疑惑的想要仔細的端詳銅鏡之時,突然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銅鏡光滑的鏡面上噴出,緊緊裹住王天涯的頭部,猛烈的吸了起來。
呂嬌容掐指念訣,透明的壁壘上這時不光光出現了電光,一道道炙熱的火焰也是猛烈的席捲向呆立在那裡的王天涯,但奈何不管是電光,還是火焰,都被王天涯身體外的那一層紫氣遮擋在外,近身不得。
“這麼厲害?”許麟面露驚訝的表情道。
看來還是呂嬌容佈置在禁制上的雷火等級太低,如果是當日白蛇渡劫時的那一道道雷火,眼前的王天涯,恐怕早就被轟的連渣都剩不下來。
起身,提劍,然後飛身而起的許麟,臉上再沒有興奮不已的神情,反之是沉著冷靜,就好像夜下的一匹盯著獵物的孤狼一樣。
連番的設計,都是煞費苦心,從王天涯走近大樹的那一刻起,事情的發展都在許麟的預想中進行。
以魂照鏡藏在王天宇的身體裡為引,然後再以己度人,許麟相信在某些方面,自己與王天涯是屬於同一類人的,而像他這樣的人,從來就沒有發自內心的相信某人,有的都只是利用而已。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