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有別於許麟手中那一份兒的玉簡;於是他此刻站在了這裡;一是為了想看看寶經殿到底有什麼不同;二;則是為了魔主交待下來的事情。
原本許麟是想去天幕峰找明禮的;可細細詢問之下;才得知這這傢伙居然被徵召到了徐州城;只能斷了念想兒的許麟;便將主意打到了這裡。
將神識從玉簡中收了回來;許麟不禁一臉失望;玉簡所載;只是整個崑崙大陣的一個基本概況;最讓許麟鬱悶的;是這玉簡竟然是六百年前的產物;而如今的崑崙大陣;就許麟所知;幾乎每過百年;都要進行幾番修繕和改動;那自己手中這枚古老的玉簡;還有啥子作用?
再次瀏覽了一些有關於陣法的分門別類;許麟從中挑選了幾件;再用神識掃過的時候;無一例外;幾乎都是幾百年前的東西;這讓許麟心生疑慮的同時;不由得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其它的上面。
符道;劍道;功法;竟然都是六百年前所遺留下來的;就好像近些年;關於玉簡;崑崙再沒有進項一般;這不僅讓許麟有些好奇起來。
踱著步子;許麟的目光順著樓梯;一直落到了門口處那個老頭所坐的位置;這傢伙在許麟剛進門的時候;好生試探過自己;根本就不相信;許麟能以這麼年輕的年紀就能躋身到崑崙長老這個級別;而直到許麟將自己的長老玉牌;以及烏雀營的營主令牌一齊交到了老頭兒手裡;這老傢伙才勉強相信自己的身份;但許麟從他臉上半分不曾消失的狐疑態度中;還是明白了這老頭兒的心裡;實在不能接受自己如此年輕的年紀。
走下階梯;許麟敲了一下老頭兒身前的桌子;老頭兒這才從睡眼朦朧的眼角兒打量了許麟一眼;怪聲怪氣的哼唧了幾聲之後;愛搭不理說了一聲:“有事兒?”
皺了皺眉;強壓下心頭的無明業火;許麟還是謙遜的說道:“老前輩;晚輩確實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被堂堂的烏雀營的營主喚了一聲老前輩;老頭兒心頭兒;可別提有多舒坦了;混到他這個份兒上;基本上就等於前途飄渺;於長生之道上;算是半路折了;所以只能勉為其難的守在這裡;等到步虛的壽元一道;就嗝屁朝南陽。
所以當看到許麟如此的年紀輕輕;就已經躋身到真人境;眼不紅;那是在騙三歲小孩兒;心不嫉;那是自欺欺人;至於現在;被一位真人修者如此的對待;老頭兒還真有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於是心情愉悅;卻還故作清高的眼角眯起;斜視著許麟;一副不情不願的回道:“那就說吧;別杵著了。”
許麟自從進入到了真人境以來;還真就沒吃過這樣的癟;可有求於人;只能強壓著自己的怒氣;緩緩的問道:“晚輩觀門中玉簡;無論是功法符法;還是陣法;都是六百年前的東西;近些年的玉簡竟然一枚不見;老前輩可知其中緣由?”
故作高人的看門老頭兒;聽到許麟這話;險些笑出聲來;如此簡單的事情;這傢伙竟然不知道?
又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許麟;看門老頭兒這才正眼兒瞧著許麟;雖然心裡想要好生嘲諷一番;但看在許麟是真人境的修為;也不敢真把這廝給惹火了;要知道這傢伙可是烏雀營的營主;對於久居崑崙的看門老頭兒來說;可深知其中深淺的。
“原來是這事兒;營主可能一心只用在修煉上;對於這裡的門道兒;不甚瞭解。”高老頭兒一邊嘴角翹起;一邊兒陰陽怪氣的說著。
許麟連忙一旁附和稱“還望老前輩解惑!”而看門老頭兒;見許麟如此的謙遜;也不敢再過多刁難道:“事情緣自六百年前;那時候玄德老祖還是咱們的崑崙掌教;也不知何故;便立下了這麼個規矩;各峰功法整理延續;全由各峰首座一手保管;而連霞峰上的;則有歷代掌教親掌。”
許麟皺了皺眉;當下還想細細詢問一番;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便不做他問;而是道了聲謝;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寶經殿;臉色隨機升起了一絲戾氣;心中暗罵;又是玄德老祖;難道這老不死的早已料到有今日之事?
搖了搖頭;許麟的目光又落在了連霞峰的後山上;他並不知道那後山還有個連雲天的所在;只是知道玄德老鬼必然藏在那裡;但是魔主問自己要要的是確切位置;然而崑崙的後山是禁地;只有歷代掌教可進;他許麟算哪根蔥?
事情似乎並沒有像自己想的那般簡單;要破壞崑崙的護宗大陣;就必須掌握大陣的秘密;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整個崑崙山上;除了掌教清宏真人外;就只有各峰的首座真人了。
眼睛一亮;許麟隨即暗罵自己真是笨的可以;嘴角自嘲一笑;目光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