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張勇冷冷決然道。
“我知道!”筱葉忙附合道:“那麼如此,花家的確不應該再向你要這贍養費。”
眾人譁然!
張家人頓時興高采烈,張勇也面露喜色,那莽夫喜不自禁地將手中的大刀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換回到左手。
金蓮同志被氣的手發抖,也不管刀不刀了,甩開膀子就要扇筱葉幾個耳光。筱葉一個機靈躲過,那老婆子被氣到吐血,顫抖的右手緊捂住胸口。
在場的花家人除花大雷外,無不怒視她,上座的花文遠驀然睜開眼,用那種吃人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她。
筱葉頭痛,她就知道老好人是做不得的,總歸是要得罪一方。她向來處世便不夠圓滑,也只能憑自己算不上高的IQ找出一個折衷的法子,儘量減少雙方的損失,讓這兩方的人都可以接受。
鍾金蓮被氣昏了頭,人家是色之頭上一把刀,她老人家則在金錢面前連命也不想要了!且看金蓮同志憋足了勁,發出了聲河東獅吼,“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狐媚子,滾一邊涼快去!咱老花家的事,用不著你來瞎摻和!”
筱葉真想撞牆死,她的確是不該瞎摻和,這關她什麼事!
張家莽夫牛蛙眼一瞪,揚起手中的大刀兇惡道:“死老婆子,你還想著我們賠你五十兩銀子是吧?你做夢!你敢提試試,我砍不死你!我索性不要這條命了,我砍了你全家!”
金蓮同志又氣又怕,很想吼回他,分明又底氣不足,昏花的老眼閃耀著狠狠的不甘心。
筱葉忙道:“各位且冷靜,聽我說。婆婆三姐現如今也沒有霸佔著小離不肯讓他隨姐夫您,小離回張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方才說過,小離隨了姐夫您,這贍養費是斷然不用給了。但是,姐夫您不該給三姐一點補償麼?”
“給她?”張勇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
金蓮同志聽聞此言,彷彿看到了一絲轉機。有個不要命的傻子替她爭取利益了,她不得暗地裡樂開懷?看來開始是錯怪這婆娘了!
“是的。”筱葉一本正經道:“這夫妻離婚,兩人的共同財產得酌情平分。三姐是淨身出戶的吧?”按照筱葉的社會,夫妻離婚就得這麼幹。如果有幸在那個年代嫁了個富豪,就算女方提離婚,也能分得一筆數額巨大的賠償。筱葉也沒有在偏袒誰,完全是照著她那個時代的準則辦。
金蓮同志兩眼放光,呵呵笑道:“是啊是啊!”
張勇的臉色越發的陰沉,欲言又止,終是保持沉默。
張姓莽夫耐不住了,怒吼道:“是個屁啊!你老太婆子也不想想自個的女兒是怎麼著才會被休了!要我說出來麼?”
筱葉大眼閃著狐疑之色,這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
“你說啊!”金蓮婆子吃定了張勇要面子不敢說,撒潑賴叫囂道:“你有本事就說!我家女兒清清白白,還會怕外人說道!”
張勇被氣的渾身發抖,臉色煞白。張家莽夫性子急燥,也懶得理會張勇的阻攔了,張嘴便廣播道:“你自個會不知道你的好女兒幹了什麼事?要不要我找來跟她有一腿的男人當著大傢伙的面來說道說道?怕是幾張桌子還不夠坐,哼!”
筱葉的嘴頓時張成了O型,想不到啊想不到,桃色新聞啊!在場的花家男人無不滿臉脹的通紅,恨不得埋進褲檔裡。
張勇男性的自尊更是被丟到了腳下,緊抿著雙唇不言語。但緊鎖的眉頭和握緊的雙拳,透露出他幾乎瀕臨發狂的邊緣。
偏偏此時花大雷他娘還不知廉恥,又想就勢在地上打滾,可惜這地不夠她發揮。她雙手叉腰,潑辣地罵道:“你去找來啊!沒有證據小心我告你誹謗!”
筱葉滿腦門的黑線,這金蓮同志,真是與時俱進。上次自己才說過一次告她誹謗,她便記住了,還能學以致用,活靈活現。
張家莽夫是個男人,怎吵的贏一個不在乎臉面的婆子,氣到瞠目結舌,說不過乾脆又揚起大刀晃晃威脅一番。金蓮同志果真被嚇的乖乖的,閉上嘴巴不敢多說一個字。
筱葉忙打起圓場,試探性問道:“姐夫,現在也沒真逼您把家產分一半出來。要不,在您可以按受的範圍,適當地補償一下三姐怎樣?您也知道,一個二十好幾的女人離了婚,這後半輩子是很難過的。”
張勇在眾人面前難堪得抬不起頭來,只想著接了兒子早早了結此事,因而無奈道:“行!我出一頭牛,三石穀子,多一個子兒都不出!你們要便要,不接受的話我今天就算死也要將小離帶走!”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