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難道不是在虐待病人?
算了,他接過碗,“我吃。”
西淳看他吃飯,然後自己拿出一份報紙,給他念今天的晨報,她自認為自己念得還不錯。
程沂北把碗放下,“我眼睛沒有受傷。”
他能自己看。
“我知道。”
他伸手,讓她把報紙遞給他。
她搖頭,“你讓我覺得自己有點價值,成不?”
“過來。”他招手。
西淳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程沂北眼眸含笑,然後拉過她,就將嘴貼到她的唇上,“所以你挺有用的,不用妄自菲薄。”
她咬咬唇,被佔便宜了。但感覺好像還不錯。
然後他自己看報紙,她就坐在一邊。
有些無趣,她打量著他的臉,俊朗,俊逸,不能用輪廓分明來形容,因為那樣的詞似乎對於他有些銳利了,屬於溫和的五官。她喜歡他的眼睛,總是溫和的,似乎不怎麼發怒。以前有人問過她最喜歡吻男人哪裡,應該是額頭吧。她研究一般的看著他的額頭,看起來也挺不錯。這感覺,怎麼像在打量自己的食物啊?
程沂北斜了她一眼,“色女。”
“你才色。”
“那這麼賊賊的看我做什麼?”
她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來,我讓你猜一個謎語,也不算謎語。反正就是有東西讓你猜。”
“我洗耳恭聽。”
聽說智商高的人情商都見不得人。
“知道馬克思吧?”
“還好。”一般聽說過,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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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有一個好朋友,知道誰不?”
“恩格斯?”就問這個簡單的問題,簡單得不可思議。
她白了他一眼,“恩格斯家裡很難窮,聽說做那什麼研究的人家裡都挺窮的。而馬克思經常救濟恩格斯,恩格斯的孩子有幾個都是被餓死的。當時恩格斯很喜歡一個女子,她叫珍妮。珍妮很漂亮,恩格斯就很喜歡她。但女子都喜歡比較浪漫的人,就好比現在這些人談戀愛,看看電影,吃吃飯,很正常吧。但那個時候恩格斯真的很窮,買不起什麼東西來給珍妮,但又很想追求珍妮。”
程沂北恍然大悟,原來是講言情片段······
西淳繼續,“有一天,恩格斯就把珍妮約出來,其實珍妮也很喜歡恩格斯。所以,恩格斯就對珍妮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珍妮就很緊張,問他那個女孩子的外貌是什麼樣子。恩格斯就說了,珍妮覺得好像是在說自己,但又好像不是在說自己,就特別的緊張。珍妮就讓恩格斯說說那個女孩子的性格,恩格斯就說得很好很好。珍妮就覺得完了,因為她自己肯定沒有那麼好。恩格斯說可以讓她看看那個女孩子的樣子,所以他掏出了一樣東西。”西淳眯眯眼,“你說他拿出了什麼?”
與西淳的興奮相反的是程沂北壓根不感興趣,也不是不感興趣,而是覺得這個問題,怎麼說呢,太侮辱人的智商了。
“猜不到?”她挑眉。
程沂北揉揉額頭,“自己去洗手間照照鏡子,看看臉上的智商有多少。”
她的臉糾結成一團,這個問題有這麼簡單嗎?
討厭。
又鬧了一會兒,西淳就給他擦藥,那腿真難看,幸好不是在臉上。
“疼不?”
“還好。”
她就覺得疼,看著就覺得疼,好吧,她有些心疼了。
但這廝沒有安好心。
她把藥放好,他就把她拉過去,“給你說件事。”
“什麼?”詫異,他很疼嗎?還是還有別的毛病?不會有什麼併發症吧?
“我們的兒子早過了三個月了。”
她的臉慢慢發紅,“這裡是醫院。”
他點頭,“所以很無聊。”
“不行。”
“無聊就容易東想西想,尤其是你天天在我面前轉來轉去。”
“你是病人。”
“我除了腿有一點毛病,別的都很健康。”
“會疼。”她蹙眉,看著他的腿。
“一激動一興奮就會忘記痛的······”
☆、37
程沂北最討厭的地方之一絕對稱得上醫院了,還好身邊有個人可以解悶,但他無論如何都要求今天出院。無論西淳怎麼說,堅定立場,西淳沒有辦法,只好去給他辦出院手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