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嘴,盡力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知道是自己的錯,可卻還是想要抓住那溫暖。
現在沒有人,可還是不想大聲的哭泣。只有失去的人才會不顧一切的哭,她不要那樣的哭。
屋子裡,只能聽見她自己的呼氣聲,只能聽見她自己的腳步聲,甚至只能聽見她自己的心跳聲,那麼的清晰。
她站起來,一步一步向房間走去。
她該做什麼,又能夠做什麼,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他們之間,甚至沒有誤會,她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她閉上眼睛,任由眼淚不受控制的流著。
她睡了多久,不知道,好像早已經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而身邊的那個位置也已經空了許久,一天,兩天,半個月,一個月,他還是沒有能回來,打他的電話永遠是正在通話中,他不願意看到她,不願意聽到她的聲音,是不是根本就後悔會遇見過她?
她起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黑眼圈,雜亂的髮絲,慘白的臉色,這就是自己的現狀。
想要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對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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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不想他們擔心自己,朋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陌生人,似乎也不知找誰。
什麼時候,她把自己弄得這麼可憐了。
她對不起所有人了,她沒能讓自己幸福,反倒將自己弄得這般狼狽,她誰都對不起。
甚至,她恨,為什麼那個人要犧牲自己來保護她,就讓她和他一起去,不是很好嗎?什麼都不用承受。
她已經很努力了,卻還是沒能讓自己幸福。
而沉聽給她打電話的約她出去的時候,好像她一直都沒有出來見過陽光似的。而沉聽一看到她都大呼小叫的罵她一個孕婦還敢減肥瘦成這摸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受到了什麼折磨。
她不太想說話,聽著沉聽嘀嘀咕咕的就成。
偏偏沉聽在說完一切後,話題又回到了程沂北身上,“好男人身邊總是桃花不斷,哎。”
西淳莫名其妙的看著沉聽,“你想說什麼?”
她現在,不想過多的思考。
“你看看現在的媒體都在瞎報道什麼啊,說什麼杜澤芸去‘北臨’上班,意味著程家和杜家的聯姻又被提上了日程,還說之前的分手可能只是鬧了點小矛盾,現在是和好了。一些媒體真是不明真相都敢亂說,太過分了,看看電話是多少,我們打電話罵死這個編輯。”沉聽一肚子火的真找著電話。
西淳嘆了嘆,想擠出笑了,又發現很吃力,“隨別人說去吧,反正也······”
沉聽不可理解,“你這態度不對,自己的丈夫就該牢牢的抓在手中。”
西淳只是淡淡的看著她,不發一言。
沉聽覺得莫名其妙,“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啊?男人在外面總有應酬,要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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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淳點點頭,“我明白。”
只是覺得,心悶。
只是媒體卻有著越演越烈的姿態,天天都報道程沂北和杜澤芸,於是沉聽又不樂意了,打電話來和西淳聊天,“你說那個杜澤芸吧,也真不懂事,一個前男友還抓著不放,想什麼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杜家大小姐嫁不出似的。明明知道程沂北已經和你結婚了,還這麼的接近一個已婚人士,太過份了,當小三也不是這樣當法啊。當女人還是得有點骨氣,既然那個男人都已經不要自己了,還是遠遠離開比較好,現在這樣弄得像什麼似的。”
西淳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也許,在別人眼中,我才是那個小三,放到天涯上就會被罵死的那種。”
終於成功的將沉聽的樂趣轉到了天涯上的一些八卦。
面對那些流言蜚語程沂北只是一句:我和澤芸只是業務上的一些往來,而且分手後就不能成為朋友了嗎?
而這句話,西淳還要透過影片網站轉達。
他似乎瘦了,穿著黑色的西裝顯得嚴肅而又認真,眼角都含著冷意,他不快樂也不開心。
自己也不快樂,也不開心。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是不是自己,終究害人害己?
總該找他好好的談一談。
可是在他公司樓下,總被攔住,而最後當她放棄之後卻接到了程志沿的電話。
她趕到了約定好的包廂,裡面只有程志沿一個人,很久之前,她對他的印象也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她沒有想過會和他再次相見,而且是以這樣奇異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