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位跌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子,市丸銀那長久以來所保持的笑容終於產生了一絲破碎。
但片刻後,那個再度恢復的笑容變得更為堅固,更為不可琢磨。
無數死神前赴後繼的向那個殺人魔王衝去,仿若絲毫沒有看到決定性的實力差距一般。
無法後退!
身後,是自己所守護的東西,那是比生命更為重要的東西。
“藍染隊長,為了踏上高處而甘願成為他人手下,這就是你的正義嗎?!這樣的正義,我無法認同!!”東仙要繞過了前方的貝納雷斯,來到藍染的面前,向那位一直保持著微笑,眼看著往昔的同僚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高聲叫道。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愚昧如你,又如何能夠了解我的志向呢?”
“被愚蠢而無知的正義所束縛的男人啊,東仙,對我而言,你也已經沒有用了……”
“藍染!不容許你汙衊我的正義!”被激怒的東仙要向著藍染揮出了斬魄刀。
瞬間,從東仙的背後所戳出的刀刃令那個男人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東仙隊長,遺忘我的存在可不好哦……”市丸銀的聲音從東仙要的背後響起。
然而,那個一生貫徹著自我正義的男人已然聽不到了……
巨大的殺戮之宴並未持續多久,當在場所有身穿死霸裝的死神被屠戮殆盡之後,那血腥的盛宴戛然而止。
鮮血,沾染了整塊大地,將這片土地變成了猩紅的色彩……
一八九、亡之領域(8)
一**、亡之領域(8)
靜默……
地面橫七豎八的躺著死神們支離破碎的屍體。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些生活在屍魂界的靈魂們,原本還可以在這塊清淨的大地快活的生存好幾個世紀。
此刻,所有的一切,全都成為了無法動彈的死物。
沒有歡樂,沒有悲傷,無法繼續體驗這個世界的美好,沒有生命的東西。
死神的鮮血將雙亟所在的大地染成鮮豔的紅色。
那是彷彿生命最後的吶喊一般,讓依然存活的東西永遠銘記曾經的榮耀,一片無比鮮豔的猩紅。
在場依然存活著的,只有作為入侵者的貝納雷斯,作為叛逆者的藍染和銀,作為流魂街平民的志波巖鷲,作為被拯救者的死神朽木露琪亞,以及作為禍旅的黑崎一護,石田雨龍、茶渡泰虎和井上織姬。
身體無法移動,仿若被天敵盯上的食草動物,光是在那爆炸性的氣勢之下站立著,就已然花費了那些倖存者的所有力量。
“這裡交給我,你們快逃……”黑崎一護擋在眾人的面前,勉強轉身,向著身後被救出的露琪亞等眾人說道。
但那也只是裝腔作勢行為而已,藍染的計劃極為成功,在先前的戰鬥中被削弱了戰鬥力的並非只有死神,作為入侵者的禍旅們也分別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作為最後滅卻師的石田雨龍甚至由於強行使用不屬於自己的力量,而失去了全部的靈力。
經歷了最多的戰鬥,禍旅中最強者的黑崎一護先後度過了數次超越極限的戰鬥,在那場與朽木白哉的戰鬥之中,這個半路出家的死神已然用盡了最後的力量,此刻的他完全只是依靠著信念在強撐而已。
不能倒下,必須保護身後的人。這樣的信念支撐著黑崎一護。若是在眾人之中最強的自己倒下,那身後由於自己的緣故而牽扯進來的同伴必定將遭遇不幸。
無論如何,至少,能夠讓他們得以存活。
“逃跑?”此刻,原本站立在貝納雷斯身後的藍染開口了。
“這是你認真思考之後的發言嗎?黑崎一護?”
作為藍染的上司,貝納雷斯並沒有指責擅越的屬下,或許,對於僅僅憑藉一人的力量掃平了整個屍魂界的存在而言,無論藍染,或是黑崎一護,都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存在。
而唯一能夠威脅到貝納雷斯存在的那對主僕二人,則早已離開了這個世界。
“來吧,黑崎一護,展現出你的力量吧。”藍染繼續說道:“你那介於死神和虛之間的力量,令我頗為吃驚。”
“你,你在胡說什麼?!”桔子頭顯得有些驚慌,望向了輕鬆點破了自己秘密的那個男人。
虛化的死神,那是絕對不可以暴露在他人眼前的禁忌。
“你認為那種淺薄的隱瞞會有效嗎?”藍染微笑著說道,自從你踏入屍魂界的那一刻,不,在更早之前,從朽木露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