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過右派。”他沒有說,弟兄倆也都乾瘦得像馬三立,只是接著說,“你小子呵,歪打正著。沒能去上首都農業大學,卻無意中做了一位科學家的入室入門弟子,是吧?”
宣石狗點點頭,無聲地笑了。
“是的是的,黑老聽俺說了龜峁莊情況,和俺即興編排的那番學種草拜師的話,好像倒不是他收留了俺,而是俺恩賜了他似的。黑老把俺真像帶研究生似的,帶了俺整整十幾個月呀。可一回來……”
平平靜靜和公孫龜年講了一晚上的宣石狗,黯然神傷。
公孫龜年卻開懷大笑,說,“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說著,高興地唱起歌劇《白毛女》中插曲:太陽岀來了,太陽岀來了,唉咳呀嗨咿嗨喲……
此時,天真的已經大亮。
公孫龜年提議說:“狗子,咱倆各自的評書,就說到這裡,打住。還有好多故事,以後再說吧﹗從今天開始,你就做工作隊編外扶貧隊員吧,不光扶你們龜峁莊,而是整個河陰甚至整個黃土高原。關於種草,就在你住院那天,我就產生一個想法,如果搞成,這可是空前絕後的大作品。我想,東明同志如果知道,也會高興也會支援的。來,起床﹗先做飯吃吧!”
宣石狗驚訝地看著公孫龜年,說:“俺現在是什麼人?”
公孫龜年突然脫口甩出一句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