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目,都是勸說他們襄助登州鎮的。”
張東轉眼看看他,“你就不怕落到皇太極手上。”
“皇太極會認為是下官被逼寫的,不會為這個殺了犬子。”
“果然是個老狐狸。”張東笑道,“撫順駙馬,你可知當年在十三山下,我便曾見過你。”
李永芳愣了一下,“有此事?那在下確實眼拙了,沒有認出張大人來。”
張東搖搖頭,看向李永芳的眼神中全是冷酷,“當年你領後金兵圍困十三山,何曾正眼看過我等下山商談的人,最後山上十萬人餓死,你可曾想過山上人受了多少折磨,老奴哪次作惡又少的了你,今日已是便宜你了,若無陳大人下令,老子就要凌遲了你。”
李永芳眯眯眼睛,長長嘆一口氣,走到那儈子手面前跪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十月底,劉民有帶上督察局、屯務和財政等司的人一同上路,準備檢查運河和林縣的工作,這次會查得詳細一些。審查的也包括商社,所以周來福也隨行。一行人由總兵衛隊和民事部保衛室人員護衛,一路往西而去。
財政司是這次檢查的主力,是王帶喜親自領著,而且大部分是娘子軍,很多還是當年被孔有德擄掠的女子,其中有些曾是大家閨秀,識字算數都有基礎,因兵亂家破人亡之後。卻在登州意外的找到了自己的價值,他們成了財務司的會計或審計員,審計處下面女子最多,因為女人的耐心和細心都遠超男子,往往能從一些蛛絲馬跡發現線索。登州各司各屯堡都有不少銀錢和物資往來。年底的審計是他們最怕的,一旦發現假賬和貪墨,前途就沒有了,而且這個王帶喜一點情面都不講,連張二會這個一起要過飯的發小也絲毫不放過,去年建設司剋扣俘虜隊伙食,被審計時候從賬目中發現。別人都說包衣都不是好東西,扣了就扣了,結果讓他們大跌眼鏡,張二會被劉民有嚴處。
所以登州鎮內都怕王帶喜。這個女人今年已經二十歲,居然還沒有成親,這在此時已經是個大齡剩女。不過這個剩女自得其樂,家中養了一群貓貓狗狗。院子裡面種了各色花草,平日不上班的時候還是樂呵呵的。這次能公費出差,對她也是一件極度高興的事情,她已經很久沒有出遠門了。
一群女子分別坐著四輪馬車,在佇列中間嘰嘰喳喳的看著沿途的風景,互相說些八卦新聞,不時發出陣陣笑聲。
劉民有聽了搖頭失笑,有這些女子同行,旅途也顯得更輕鬆,特別是這些女子帶的東西齊備,時常能變出一點登州的零食。
周來福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看周圍人都隔得遠,偷眼看了看劉民有,這次民事部和軍中都發生了一些事情。工商司平日與周來福打交道多,有競爭也有往來,這次卻基本把主官都換完了,陳一敬是建奴細作的訊息讓周來福震驚,居然有人放著登州的官不做,跑去當漢奸。
而徐元華調去了一個什麼科技司,職責是發展技術,按理說工業、農業研究室總該歸過去,工坊裡面也能歸過去一部分,結果任何下屬機構都沒有,地方上也沒有對應的機構,意思就很清楚了。
然後盧傳宗突然被調去了武學任校長,範守業沒有任何預兆的成為第一營副營官,暫代營官之職。
當日總兵府會議上宣佈完,陳新就留下了盧傳宗,然後一一接見第一營把總和千總,對他們進行安撫。陽穀的那個千總被調去了動員司,也是立即上任,不得回原營伍,接任千總的是一名出身親兵隊的軍令司參謀。
近衛營當日看著似乎沒有動靜,實際上週來福發現他們全數戒備,營區禁止出入,這說明陳新有翻臉動手的準備。會議結束後侍從室、訓導、兵務、軍令各司派出了小組,分別赴第一營各部傳達訊息,並控制部隊。
周來福得知訊息後馬上回家把盧傳宗和徐元華送的東西全數銷燬,然後忐忑的等待對自己的處理,畢竟他確實給了陽興一批煙。
但是沒有等到處罰,卻等來劉民有讓他一同出差的訊息,這讓周來福放心了許多。他今日還是打算跟劉民有解釋一下。
“來福,這裡是青州府城地界了,讓那些護衛小心一些。”
周來福還沒開口,劉民有就先說話了,周來福忙道:“大人放心,咱們插了登州鎮的旗幟,他們知道是登州鎮的馬車,不敢過來動手的。等到耿仲明上任,這青州土匪就該挨剿了,咱們登州鎮可不是山東的破軍戶。”
“那就好,這青州土匪也鬧騰了一年了,該收拾他們了。”劉民有說完又問道,“聽說那個鏢局現在歸商社管著了,是從情報局轉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