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海衛的家丁和軍戶忙著爭搶人頭和搶奪屍體上的財物時,陳新已經帶領隊伍往匪巢出發,剛才作戰中陣亡一人,傷了五人,留下四個火兵照料,其他人都一起往玉皇頂趕去。
通天梁被五花大綁,走在中間,一個受傷輕點的親信被押著走在最前帶路。因為匪徒幾乎傾巢而出,主力已經被擊潰,剩下一些守隘口的都是老弱,從先到的潰兵那裡得知大櫃打了敗仗,丟下兵器已經跑了,隊伍全無阻擋,一路疾進,翻山越嶺,平日體能訓練的成果此時體現出來,沿途有逃得慢的土匪,看到官軍後鑽入兩旁山林,陳新派人也不追趕。
等陳新大隊走到山寨寨牆外,驚訝的發現寨門大開,牆上卻空無一人,門口散落著一些首飾、碎銀,裡面還隱約傳出女子哭聲。
一個匪徒咧嘴笑著從寨門後轉過來,懷裡揣了滿滿一包銀子,他一抬頭看到面前大隊的官軍,傻在那裡,他沒想到官軍能來得這麼快。陳新手一揮,盧傳宗帶領一隊殺手隊衝過去,那土匪撒丫子就往回跑,身後銀子落了一地,一邊跑還一邊喊“狗官軍來啦!”。
裡面一陣雞飛狗跳,哭喊震天,三隊戰兵依次進入,留下一隊殺手隊和火器隊在門口守衛,防止其他土匪回寨。
寨中殘餘的土匪沒有絲毫鬥志,有些靈活的翻過寨牆,往樹林中跑了,陳新也不追趕,沒跑掉的被殺掉一些,大多跪地求饒,很快被集中在山寨中央的空地上,蹲了二十幾人。還有十多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女子,估計是被搶來的,讓她們在西南角蹲了。
陳新直接進了通天梁的大堂,把通天梁三人也押進來,大堂上寫著聚義廳三個大字,“水滸傳害人不淺啊。”陳新搖頭笑笑,對聶洪和海狗子道:“把他兩個手下帶到別屋去,問問通天梁的銀子在什麼地方。”
說罷他就在正位上坐了,大椅上墊了一張熊皮,坐上去又軟又暖和,他又對張大會道:“你去外面問問那些投降的,誰能說出通天梁的髒銀所在,就饒誰不死,還賞銀一百兩。要是一個人都沒有,你可以抽幾個出來殺了。”張大會趕快答應了,轉身出去。
跪在地上的通天梁見勢不妙,趕緊道:“這位大人,我知道,我自己說,求大人饒小人一命,從此看到大人立即繞開走。”
陳新嘿嘿笑著搖頭:“通天梁,這裡願意說的一大堆,何必要放你這匪首逃命。”
“大、大人,小人沒幹過什麼缺德事,只是去年才稍微殺了幾個人,小人的心思也是求個招安啊,大人饒命啊。。。。。。”
“原來通大人是要求個招安,怪不得掛個聚義廳的牌子,還想學學宋江,你不知道宋江把聚義廳改成忠義堂了?以後多看看書,別搞錯了讓別人笑你沒文化,而且那宋江招安後也沒有個好下場,通大人這是何苦來。”
通天梁見陳新沒有一句正經話,自己如何能脫身,惶急之下涕淚橫流,別看這些土匪對百姓兇殘,輪到自己頭上,膽子小的不得了。
陳新看他成了這副樣子,才笑眯眯道:“通大人既然有心悔過,我倒心生惻隱,要是通大人能給出些別人不知道的,或許有條活路。”
通天梁一聽來了精神,身子一挺,亟不可待的說道:“大人說話可當真?”
陳新臉色一變,起身就要往外走,“通大人不信就算了,楊指揮使官大,他說的話你必定相信。”
通天梁自然知道搶過楊雲濃東西,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他別無選擇,連忙磕頭道:“大人留步,小人這就說,小人的銀子在大堂後面的庫房中,這些其他人都知道,但搶來的最值錢的好東西,只有小人知道在哪裡。”
他抬頭觀察一下陳新,見陳新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咬咬牙繼續道:“一共有兩包,一包在小人臥室的房樑上,還有一包在床下埋著。”
“還有沒有?”
“沒有了,真的就這些。”
陳新臉上還是平靜,這時聶洪和張大會都回來,悄悄跟陳新說了詢問結果,銀庫和通天梁說的一致,果然沒有通天梁所說的那兩個地方。陳新留下週世發守著通天梁,讓盧傳宗帶了一隊人去銀庫,自己則帶了聶洪和張大會,押著一個親信去了通天梁臥室,聶洪兩下掀翻通天梁的大床,地上確實有一塊土的顏色不同,他正要拿刀去挖土,陳新道:“別戳壞了。”
聶洪只得收了刀子,用手挖起來,張大會則順著柱子往房梁爬上去,地上被捆著的那個親信討好的道:“大人小心,可別摔著了。”
陳新蹲下對那親信笑道:“你要是知道其他贓物的地方,說出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