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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廣場一片大亂,所有人都亂糟糟的。屯長和教官正讓十多個屯戶在街口站好,然後一個一個開始打軍棍,慘叫聲此起彼伏。方才有二三十人跑上臺去追打幾個韃子,小舞臺上的幕布被扯掉,桌椅等道具都被打翻,後臺也是一片狼藉。
唐瑋鼻青臉腫的在地上大哭,鼻血被抹得滿臉都是,另外兩個韃子服的人也坐在地上,臉上有些青腫,卻無人理會他們。三個難兄難弟互相幫助著,頭上起了兩個包的謝飛幫唐瑋取下頭上的白布,看看有沒有什麼傷口,一邊對唐瑋低聲道:“胖子打得好,老子早看徐平傑不順眼,你拿的要是真刀就好了,下次還打他,不用怕,我護著你。”
謝飛在普通人中也算帥哥,不過在文藝隊男演員中排在倒數,徐平傑平日囂張,謝飛自然也看他不順眼。唐瑋哭聲立即停下,睜開腫腫的眼皮暼了一眼,口中低聲罵道:“那你自己不上,剛才那些屯戶上臺來,你一溜煙就跑了,幾時來護著俺過?還說是兄弟。”
謝飛嘿嘿一笑,他剛才確實逃得快,所以少捱了不少打。
唐瑋罵完偷眼去看受害人,只見一些女兵嘰嘰喳喳的圍著那徐平傑,忙著給他包紮頭上的傷口,中間的徐平傑似乎還昏昏沉沉的。
這個徐平傑高大俊俏,平日口舌便給,自然吸引女兵的好感,隊中其他的雜務和演員也都知道他是徐元華的侄子,大多都要討好他。大家都對唐瑋怒目而視,特別是那些女兵。
關小妹大步走過來,兩腳踢在唐瑋的肥腿上。指著唐瑋罵道:“唐胖子,入隊時候隊長就說了,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徐平傑不過是在臺上說戲詞,你個狗東西敢下這麼重的手。”
唐瑋半睜開被打腫的眼睛,看到關小妹怒氣衝衝的叉腰站在面前,一副興兵討伐的模樣,心中怒火又起來,自己演韃子被觀眾罵就罷了。那徐平傑分明在臺上罵自己是戲韃子,關小妹離得那麼近,必定是聽到的。
唐瑋馬上停下哭聲,腦袋一扭大聲道:“他摸你頭髮,俺幫你出氣。”
關小妹臉一紅。隨即便罵道:“俺的事要你來管。”
唐瑋心中更怒,站起來吼道:“俺打他也是俺自己的事,要你來管。”
一群女兵聽了,都過來圍著唐瑋亂打,唐瑋背靠著牆,無處可逃下只得又蹲下去,用手護住腦袋。這些女子平日在家都幹過活的,手上力氣不小,唐瑋被打得哇哇哭叫,旁邊兩個韃子兄弟趕緊遠遠躲開。免得又被誤傷。
“住手,哎。。。”隊長過來勸解,那些女子毫不理會,連他也差點被踢到。只急得在外面直搓手。
“劉大人來了。”“莫大人也來了。”屯戶們亂紛紛的閃開一條道路。聽到動靜的屯長和教官都趕緊過來,正好看到劉民有和莫懷文帶著幾個衛士匆匆趕到。
那文藝隊長認識劉民有。眼看領導來了,這裡還在亂打,那會怎麼看待自己,一時憤起勇氣,兩把拉開兩個女子,衝進去救出了唐瑋。
劉民有剛才正在檢查屯堡的防火設施,也就是一些大水缸,其中有兩口的水被屯戶佔用了,正滿意的時候,有衛士說小廣場那邊出事了,他連忙趕來了此處。
隊長簡單跟劉民有說了情況,但沒有說唐瑋故意打徐平傑的事情,劉民有聽完也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讓隊長帶著自己去安撫傷者。
他來到唐瑋面前,隊長連忙道:“大人,這就是被打的隊員,叫做唐瑋,從鰲山衛來的。”
劉民有埋頭看看蹲在地上的唐瑋,胖子頭上又多了幾個包,兩隻小眼睛腫起來之後,幾乎看不到眼珠,一張臉上滿是花裡胡哨的血淚,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唐隊員,這個。”劉民有心中覺得有些不忍,這胖墩只是演個戲,就被打成這樣,“這次是意外情形,那些屯戶並非是刻意要打你,他們只是痛恨韃子,他們氣得來打你,說明你演得很好。”
唐瑋一把抓住劉民有的褲腿,放聲大哭道:“大人救命啊,俺不演韃子了,俺想回家,俺家就俺一個,還沒成親呢,萬一被打死了,俺娘得哭死啊。求大人放小人一條生路。”
那隊長看唐瑋實在不像話,趕緊在他頭上一拍,正好打在一個上,唐瑋啊呀一聲鬆開了劉民有,又在地上連連磕頭,不過沒有把額頭磕到地上。
“只有一個?”劉民有遲疑了一下,屯戶中徵兵都是優先徵那些家中兩個丁口以上的,唐瑋這個工作看起來算是高危行業,沒準哪天被打死也是可能的。
他轉頭對著隊長道:“以後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