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放聽了,不由轉回頭來盯了楊大鵬一眼,這砍價也太黑了吧?
許六狠狠地瞪了許放一眼,衝他努下嘴,讓他在門口好好守著。這才陪笑道:“小友這未免太狠了些吧,這一刀就下去一大半,畢竟它是一款防禦類法器,市面上極難得的。”竟然絕口再不提這是上品法器。
楊大鵬嘿嘿笑道:“這話倒真不錯,哪一家店也頂多一兩款這等級的法器,不會再多了。我呀,也就是喜歡這盾面上的花紋,才想著買下它。”
許六心裡暗想:沒想到這小傢伙竟然能從龜殼上認出不是千年妖獸,這價格還不好談了。
18 驚變
好在兩人也做了大半年的生意了,你來我往地,最後講定了三千個紫金幣成交。!
楊大鵬興奮地交割完紫金幣,身上的錢已經不多了。他將盾牌扣在左臂上,動念間,將土系真氣瞬間注入盾牌。
剎那間,那塊地靈盾閃過一道土黃色的光芒,只見在楊大鵬身周產生數塊烏黃色的盾影,那自是地靈盾地土系真氣激發下產生的能量防護罩。
楊大鵬使用了一下,那些防護的光盾竟然能夠憑意念去控制位置,用來十分如意,不由大是高興。
看見楊大鵬狠狠一刀砍下來,自己這面盾沒賺到幾個錢,不由大是肉疼,不過又一想,只要把面前這小傢伙哄開心了,以後賺錢有的是機會。
離開坊市,已經天近黃昏。
楊大鵬心頭那個高興,雖然把自己存下來的一點紫金幣差不多花光了,但這塊地靈盾,龜齡有近九百年,雖然算不得上品法器,但在中品法器中,絕對是高階貨色。
站在飛行法器上,邊飛邊想,自己多了件防禦法器,小命又多了份保障。
忽然,他覺得體內真氣一亂,丹田內一陣刺痛。楊大鵬臉色微變,抬頭望望,忙向著左近的一片小山丘飛去。
他落地後,找了個避風無人的隱蔽之處,盤腿靜坐,進行吐納起來。
原來這些日子他一直勇猛精進,突破第四級後,也沒來得及將自己的修為鞏固一下,就匆忙出行,落得體內的真氣與天地同源陣中輸入的真氣發生衝突。
不過遇到這種情況他倒並不慌張,只要迴圈吐納幾個周天,將兩股真氣溶合,自然無事。
可誰知他這一坐就是小半天,原來,這大半年的時間,他多是依靠天地同源陣來進行真氣熔鍊與修煉,自己運作全身的真氣倒是少之又少,這使得他體內的真氣有那麼一絲不純淨的味道。
而真氣的純淨對於修煉者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可惜楊大鵬身邊沒有長輩教導,只能自己摸索著練習,幸好今天發生了真氣紊亂現在,使他能靜下心來,好好疏理自己體內不純的真氣。
如果他長此不顧,任其發展下去,終有一天會真氣反噬,七竅流血而亡的。
眼看著月上山崗,如銀的月光灑滿了這一片丘陵之地,給這裡憑添了幾許神秘之色。
楊大鵬緩緩收功,那些紊亂的真氣總算是疏理清爽,不會再發生異常了。
他正要起身,忽然聽見不遠處的一座山丘後面傳來人聲。有兩名修士,一前一後,正向這裡飛馳而來。
楊大鵬當即縮身在灌木叢後,現在當然是安全第一,且等兩人走了再說。
誰知前面一人飛至前邊一道山樑上,竟然落身在地,收了飛行法器,指著緊追而來的人道:“姓丁的,你這樣窮追不捨,以為我真的怕你不成?”說罷,右手一晃,抽出一柄青鋒劍來。
楊大鵬張大了嘴,一臉的愕然,沒想到這人正是失蹤了半年多的談端。
轉眼間,追趕之人就到了,落身在山樑上,正是那位叫丁燦的刀疤臉。只見丁燦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望著談端道:“我當談師弟有多少能耐,才跑了沒一會兒,就不行了嘛。”言語裡盡是陰陽怪氣的嘲笑口吻。
談端冷哼了一聲道:“要不是我夫婦二人中了你師父的毒手,我會怕你嗎?”
丁燦搖著一根手指,嘴裡嘖嘖嘆道:“啊喲,聰明幹練的談師弟怎麼也這麼會怨天尤人吶?要怪也只能怪你們自己。於師妹是我師父親自選定的人,因為師父早就預備收她為侍妾,記住,不是爐鼎,是侍妾,所以給她身上種下了元陰丹,能將她身上的元陰化為一種劇毒,而只有象我師父那種練了特異雙修功法的修士,採了身中元陰丹女子的元陰後,兩人才能化毒為補,精進真氣。”
他說著,眼帶嘲笑地望著談端。
只見談端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