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顯是相熟之人。
兩人似乎互有默契,分別向身後跟隨的登勝期弟子擺擺手,讓他們停下,便一前一後,往一道山樑上走去,顯是兩有秘事商量。
徐宏見楊大鵬臉露不解之色,便解釋道:“我趙國五宗門雖然互有嫌隙,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幾宗聯手應對,所以五宗的長輩們會擇機相聚,商議一些趙國修真界的事情,以便統一行動。”
楊大鵬聽了,點了點頭,看來修真界也有修真的規矩。
33 五宗門
楊大鵬正在思索著,忽然有人一指天邊喊道:“看吶,碧潭門的飛天蜈蚣,他們來了。!”
楊大鵬和徐都是聞言一驚,舉目向天上望去。
只見高天遠處,一條黑線蜿蜒而來,眼力好的人還能看見那道黑線有兩邊還各有一道極細的紅色鑲邊。
那黑線速度奇快,片刻間,就飛近了,竟然是一條碩大無比的蜈蚣,綠頭,黑身,紅爪,飛在天空,竟然一副張牙舞爪的囂張之勢,極是駭人。
轉眼間,它就飛臨山谷上空,眾人這才看清,那巨大的飛天蜈蚣身下,還有一層極薄淡的綠霧,讓人見了更是毛骨悚然。
由飛天蜈蚣上下來的碧潭門弟子中,竟然有多一半是女子,領頭的是一位六十出頭的老年女子,頭髮花白,但面容卻如羊脂一般光滑細膩,與她頭皮上表現出來的年紀極不相稱。
這女子一回手,將飛天蜈蚣收入腰間的靈獸袋,這個動作讓楊大鵬的目光緊了緊,心頭不由通通跳個不停。
楊大鵬不知道這條飛天蜈蚣是幾級妖獸,但它所顯出的氣勢,卻是極具震懾之力,心裡不由遙想,不知道小花到哪一天也能擁有這個的氣勢。
老婦抬頭看了看山樑上正在秘語著的境通二人,便轉頭吩咐了身後的幾分登勝期弟子後,這才拄了根蛇頭鱗身柺杖,一步一顫地朝著鳳祖師與境通二人所在的山樑走去。
這時候,許多南泰宗的男弟子們,早就不時的拿目光瞟向了那些碧潭門的那些女弟子們身上。
碧潭門,雖然在趙國修真界五大宗門中不是最強的一宗,但絕對是最可怕的一宗。
一者是他們在宗門內十分團結,沒有象南泰宗這樣在宗門內還分派系的現象。
二來,當然就是他們賴以成名的毒術。
碧潭門之所以出門,就是在於他們的修真之地香水沼澤。那裡不僅奇花異草所在多有,毒蟲毒獸更是層出不窮。
經過多年的積累,也成就了他們宗門施毒驅蟲的特色。
但是侍弄花草,養育毒蟲這類細心活,女子做來更為恰當,所以,碧潭門收錄弟子時,更中意那些先天條件不錯的女孩。
這些女弟子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但一個個面容嬌好,唇紅齒白,啟齒張嘴時,眼睛都不語先含三分笑,臉頰微帶一抹紅。早看得那些常年靜處深山的男弟子們眼花耳熱起來。
而碧潭門的那些男弟子們,似乎對些視而不見,有些更是臉上似笑非笑,象是樂觀其成、甚至幸災樂禍的樣子。
楊大鵬覺得有意思,再看看,就連丹霞宗門內的幾名俗家弟子,也不時拿眼偷偷瞄著她們。
徐宏輕輕哼了一聲,厭惡地背過身去,皺著眉道:“你要小心,碧潭門最厲害的不是蟲毒,而是媚蠱毒,這種毒無形無色,中之難解,是我們修真界的一大忌諱,你可別靠近他們。”
楊大鵬鄭重地點點頭,心裡想誰吃飽了撐的去惹她們,看見她人衣衫袖口上蜈蚣、蠍子什麼的我就夠了,沒事還去惹她們?
碧潭門女弟子似乎很享受被這麼多人同時注視,也不管那些目光是是仰慕還是猥褻,竟然面不改色地說笑自如,有的甚至還衝注視之人,飛上幾記媚眼,發出一個掩口羞笑,登時讓那人腿軟骨酥,心旌搖動,難以自持。
既然曉得他們的可怕,楊大鵬就從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好戲。
但是,當他仔細觀察兩邊人物的神態,這才看出些端倪。
雖然南泰宗的男弟子們一個色迷迷地盯著那些碧潭門的女弟子們的臉、胸、腰身等部分掃描不已,但有些高階弟子們的眼中,卻分明閃動著一絲狠厲之色,讓楊大鵬惕然而驚。
他暗暗點頭,原來宗門來並非只有徐宏這樣的弟子是明白人。
那些人,彷彿看著一群獵物在自己面前耍著小聰明的兇狼般,縮身靜臥,只等獵物上鉤。
這一場博弈,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只有決出生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