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諸般的事情,讓翁如虎越來越坐不住
此刻,他望著馬如山等人,眼珠一轉,含笑問道:“大長老,今天眾位同門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見教?”
馬如山沉穩地笑道:“我們正談到聖使和聖殿的事情,現今聖殿重現人間,祭壇也被點燃,那我輩再守在這個地方,那就愧對祖宗遺法了,我已經和總部的眾同門商量過了,準備將總部移至聖殿附近,重開壇設場,我們也將歸併入聖輝宗宗門之內,追隨楊聖使,光大聖輝宗宗門,以後,再沒有什麼公義分支一說,我們只是聖輝宗宗門內一員”
他的這番話,登時讓眾人大吃一驚,駱基和羅喜良都沒有精神準備,齊齊詫異地望著他但馬如山卻一臉篤定泰山的模樣,此刻馬如山心裡直在冷笑,心想:“你小子平時不是很會裝嗎,老夫就把你逼到死角去,反正面前一個聖使的身份是確然無疑的,我這樣做,沒有絲毫私心,別人挑不出刺來,你要是不表態,那就是存了一己之私”
果然,翁如虎一聽此話,登時啞了,臉上也泛起尷尬的笑容他之前聽說那位鬧得沸沸揚揚的聖使楊大鵬帶領大票人馬上了天平山,便知道馬如山必有異動,但也沒想到,他馬如山竟然這麼大膽,也這麼狠心,一下子就將多年經營之勢力拱手讓人
讓他翁如虎也學著樣子一起將安道社的勢力送出,他可不願自己在大好的形勢之下,卻做那與人做嫁衣之事,他怎麼能甘心呢?
可是,他也明白,現在這種情況,月光,焰光,以及公義分支的大半部分,都要歸併到一起的話,那自己的安道社,就真的孤掌難鳴了而且他也知道,就算在安道社中,也有許多人對聖殿,對光輝聖使有著一種極為複雜的感情,他們當年加入安道社,實在是因為早年公義分支總部的領袖做事偏袒,讓他們看不下去了,這才脫離而去
但這些人的心,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公義分支
這也是他翁如虎這麼多年,雖然在天平山上另立山頭,但公義分支有事,他都會抽空出席的原因之一,這樣,可以極大程度地將安道社中那些修士們的心聯結在一起
可是,現在要是自己表態對聖殿和光輝聖使不理不睬的話,那社中許多人的心怕不要離散了翁如虎登時躊躇不前起來
正在這時,就聽得大門外一個聲音幽幽地道:“各位談得如此熱鬧,能不能給我老頭子一個座位,讓老頭子我歇上一歇”
眾人一怔,在座的眾人,竟然沒有一人感覺到有人已經登堂入室,不由齊齊變色,挺身站立
旋即,劉長路等人已經認出來人,楊大鵬是大聲恭敬地道:“丁克山人老前輩,怎麼是您?”
丁克山人臉上還是泛著那淡淡的粉色,猶如嬰兒的面板一般紅潤,他緩步走上堂來,馬如山當年也與丁克山人有過一面之緣,一見竟然是他到了,不上搶上前幾步,向著丁克山人躬身一禮,恭敬地道:“原來是前輩駕到,失迎之罪,還望恕過”
丁克山人向眾人擺擺手,笑道:“好了,大家無須多禮,老頭子只是有事路過,順便過來看看怎麼樣,我這個晚輩,做事還使得嗎?”他說著,帶著慈愛地拍了拍楊大鵬的後背
這下,馬如山和翁如虎的臉色齊刷刷地變了他們二人心裡登時瞭然,原來他們的猜想全錯了,這楊大鵬的後臺並不是韓祝通,而是丁克山人
但和楊大鵬同行的那些修士卻知道楊大鵬和丁克山人的關係,見丁克山人如此發問,全都含笑說楊聖使行事為人,大得大家稱道
楊大鵬忙問道:“老前輩,前線有什麼異動嗎?為什麼您竟然會來到這極南之地?”
丁克山人面有隱憂地道:“前線沒有大的狀況,不過,南邊的海域之內,倒閉發生了點變故,不得不去看看”
他說著,環顧四周,對眾人道:“我聽說貴聖輝宗在此有宗門盛會,老頭子年紀大了,好奇心強,忍不住就上來看看,各位不要見怪”
馬如山當即笑道:“聖輝宗得到老前輩關愛,也是我輩修士之福請還請不來呢”
其它修士也是連聲說請還請不來,滿臉恭敬之色
要知,丁克山人不僅是黑呂相洲南部修真界的中流砥柱,最高的幾人之一,他的名聲以及他的作為,都讓絕大多數修士們敬佩不已,因此,他參加的小小要求,在聖輝宗眾修士們看來,反而是聖輝宗的榮耀
而此刻的翁如虎就顯得加尷尬,他原本以自己在眾人中修為地位都一時無貳而有點高高在上之感,可現在丁克山人一到,自己登時便彷彿是高山下的一株小樹,被掩盡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