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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下,老奴真的不知……”可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除了咬緊牙關又能如何呢?
“不知死活。”
賀雲槿冷笑一聲,猛然抬手把人摔到了屋外,陳成滾下了臺階,像是一攤破布似的躺在地上。
陳成還沒有反應過來,賀雲槿的靴子已經踩上了他的脖頸,似帶著千斤之重,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想死還是活?”賀雲槿的聲音冷的像是從地獄來奪命的惡鬼,眼眸帶著殺意,似乎殺一個人對他來說輕如鴻毛。
陳成雙手抱著賀雲槿的腳,妄圖推開他,帶著無限恐懼,涕泗橫流,雙腿直抖,“咳咳咳,求太子殿下饒命,老奴知錯了,再也不敢了,銀霜炭在廂房……”
他如何也想不到,被眾人視為廢物的太子,深藏不露,竟然會武功!
他怕極了。
賀雲槿抬腳鬆開他的脖子,轉身往廂房去。
陳成連忙側身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連滾帶爬瘋了似的往外逃,他一定要把這件事告知豫王殿下,只有豫王殿下能救他了!
賀雲槿牽起嘴角,輕哼一聲,想跑?
手臂一抬,一枚細針從袖口飛出,直入陳成後頸,微不可察的一聲刺破皮肉。
陳成瞳孔放大,目眥盡裂,如何也想不到,欺壓了太子這麼久,竟會死在幾塊炭火之下。
人往前栽去,倒在了雪地裡。
夜色中,賀雲槿緩緩上前,蹲下,從他的後頸拔出那枚細針,啞著聲道:“不會保管秘密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趁著夜色,賀雲槿把人扔到了後院枯井,太子府本就人煙稀少,後院常年荒廢,更無人跡,等被人發現,怕已是枯骨一具了。
再回到廂房找到了那包銀霜炭,他拎回了屋子,放到高架上。
他自小習武,身子骨硬朗,並不怕冷,可她那般嬌小,又在嶺南生活了這麼多年,想來很怕冷的,每回都穿的像只小熊似的,若是明日來沒有銀霜炭,小手又要凍紅了。
陳成是豫王的人,他早就知曉,留著陳成不過是為了讓豫王知曉他的動靜,只有自以為看清楚了別人的人,才會被永遠的矇蔽。
若是陳成方才能俯首稱臣,三緘其口,他興許能饒他一命,可他太蠢,妄圖逃跑,只能送他一程。
賀雲槿坐下沒多久,又下起了大雪,方才地上的那些痕跡,很快就被掩埋了。
雪夜,可真是殺人的好時機。
*
虞姝病了,用晚膳的時候就無精打采,等到入夜,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床上哼唧。
思嵐察覺到虞姝的動靜,上前一看,郡主的臉都是紅彤彤的,摸了下額頭,滾燙的嚇人,思嵐連忙喊醒凌珠,去請了府醫。
虞姝被凌珠喊醒來喝藥,她才發覺自己病了。
“府醫說是風寒入體,郡主莫要整日出去,在府裡歇息幾日。”思嵐擔心壞了,郡主整日往太子府去,太子府又冷,昨日還爬牆。
郡主在嶺南甚少生病,如今回了燕京才不過幾日就發了高熱,這要是被王爺王妃曉得,非責怪她們沒有照顧好郡主。
虞姝喝了一整碗的湯藥,肚子都撐圓了,嘴裡也苦的不行,凌珠連忙遞了幾顆梅子過去,她這才解了嘴裡的苦味。
“曉得了,思嵐像是管家婆,我都怕了你。”思嵐比她大兩歲,事事操心。
“郡主,奴婢還不是為了郡主好,方才可把奴婢嚇壞了,郡主幾時燒的這般滾燙過。”
“興許是水土不服吧,好了,我今日不出門便是。”虞姝想著可能是從牆上摔下來的時候嚇著了,之後又掉進了雪地裡一激靈,這才得了風寒,不過她可不敢說,要不然思嵐又得唸叨了。
“好,郡主快躺下歇息。”
虞姝閉上眼睛,總覺得有件事未吩咐,可又因為病情讓眼皮沉重,很快就睡下了。
*
賀雲槿用過早膳就點燃了銀霜炭,虞姝到的時候屋子就暖和了。
他看的還是昨日那本資治通鑑,一邊看一邊等著,虞姝說了今日會來。
可等了一上午,快用午膳了,虞姝的影都沒有。
爐內的炭火燒的很旺,屋子裡很暖,可賀雲槿心裡卻十分焦躁,一上午了,資治通鑑也沒有翻幾頁。
心裡悶的說不出話,他似乎,又一次在渴望中失望了。
賀雲槿煩躁的起身,擰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