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最討厭了!
賀雲槿抬手攥住了她的披風,讓虞姝動彈不得,語氣冷然,“背不完,便不許走。”
“啊……殿下,你饒過我吧……”虞姝欲哭無淚,她真的不喜歡背書啊!
他難得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捏住她毛茸茸的帽簷,她頭頂還戴了兩個藕色的小兔兒絨球,憨態可掬。
“既然在太子府,那就得遵孤的規矩,幾時背完幾時離開。”
虞姝垂頭喪氣,小嘴嘟起,眼尾耷拉著,兩條柳葉眉都要皺成小麻花了,小手無助的交握著,著實是一副不想屈服卻又被迫屈服的模樣。
“咳咳,去吧。”賀雲槿手握成拳抵在唇邊,遮住了那上揚的唇角,他站著,不必低頭便可瞧見虞姝雙螺髻邊上的藕色兔兒,兔兒垂著,似乎連它都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喪氣。
虞姝想了想,仰起頭看著他,“殿下要我背也行,那殿下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她都這般付出了,那也得求個回報不是?
“你說。”賀雲槿壓平了嘴角,又恢復了往常淡漠的模樣。
“我帶了剪紙工具來,殿下可否答應等我背出來了,便陪我一起剪紙。”新年將近,剪紙貼窗花是大燕的習俗,正好也無事,就想和太子一起剪紙。
賀雲槿側身望過去,那個盒子放在地上,抿唇思索片刻,答應下來,“若你能在一刻鐘內背下,孤便答應你。”
“一刻鐘?”虞姝杏眼睜圓,櫻桃嘴微張,不可思議的看著太子,一刻鐘誰能背下《出師表》,她給那人磕頭!
“從現在開始計時。”賀雲槿掃了一眼桌上擺著的刻漏。
虞姝:“……”
她努力壓下了心中的髒話,越過賀雲槿去背書了。
賀雲槿坐了下來,看著虞姝的背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眉眼柔軟似春風。
有些人,遇到了命定之人,再堅硬的盔甲也會一一破碎,變成柔軟的月光灑落。
虞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