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並不代表絕對啊!我不相信你沒有勇氣踏出這一步,許多事說開了反而好。”
“薇,你當初會與施驊哥在一起,難道沒有半點遲疑嗎?畢竟你在打一場沒把握的仗。
“筱彤茫然不已。
周薇激勵道:“人生不就是一場無法預料的戲碼?筱彤,你可以選擇自己想過的生活,但是不能一輩子逃避愛。”她笑得坦率,那種幸福的光芒竟有一種美態,讓筱彤看呆了。
她陡然頓悟自己是膽小鬼,害怕踏出一步,更害怕付出愛,也許是過慣了恬淡的生活,所以才惰性的鎖住心扉來自我保護,而她如今還來得及挽回些什麼嗎?
“啊,阿驊來了。”周薇眼角掃描到老公的身影。“這個阿驊一定是搞不定這兩個頑皮的小鬼。筱彤,我先同老公講個話,等一下再過來。”
筱彤默然同意。周薇起身走向廳堂大門,徒留她一人待在原座。
遠遠瞅著這一家子和樂的情形,她的瑩眸閃過一絲堅決,伴隨著休閒廳內播放的輕音樂,她的心門悄然的敞開,就彷彿是一道涓涓細流,找到了自由的出口。
天將泛白之際,微曦透過百葉窗縫投射進來,使得躺在黑色真皮沙發上的人影稍稍有了動靜,不一會兒,他起身往陽臺眺望。
“叩!叩!”厚重的桃花木心門傳來兩記敲門聲。
司徒熾轉身,“進來。”邁步走入屋內的書房。
“熾,這是你要的資料。”司徒炎疲憊的把一個檔案夾遞給他,徑自落坐在高腳椅上。
司徒熾的俊容相較於他的精神不振,雖有胡碴孳生在薄唇上方,但眸中卻有股精神煥發的活力,霎時,令他看了心理有點不平衡起來。
“熾,你緊急調派我旗下的徵信人員幫你查私人的事,害我光用電腦傳訊就二十四小時不得闔眼。你倒好了,睡得飽飽的,我呢,則一臉憔悴的衰樣。”司徒炎不由自主的叨唸起來,“我先說好,等會兒在城堡飯店開的商務會議,我有不發言的豁免權喲!”怪不得他小人的事先宣告,因為以熾使喚他的程度,他不被操死才有鬼哩!
但他的話只引來司徒熾無意識的點頭回應,司徒熾專注的翻閱資料,末了才開口道:“炎,你在日本投資的事業當中,有牽涉到旅遊業務嗎?”他開始動腦筋。
司徒炎隨性的用食指敲敲椅把,“有啊,每年我的翔炎旅行社都有固定的旅客群,而且還和一些旅館訂有合作契約。”他有些不明白熾問這些事幹什麼?不過他雖然心裡疑惑,仍然照實回答。
“其中也包括佐賀旅館囉?”
“嗯,佐賀家族堪稱是日本老字號的旅館龍頭,素來與我們司徒氏是世交,而且彼此的合作默契從我母親那一代就奠定基礎了。嘖,也因為這樣,我老爸總冀望我長進點,能攀上佐賀當家大老佐賀大郎的孫女。老頭子打的如意算盤,我當笑話聽聽就算了!”司徒炎不以為意的聊起這段插曲。
“炎,這麼說來,你先前就認識佐賀太郎的孫女囉?”
司徒炎搖頭,“沒有,聽說佐賀太郎的女兒當初和中國男子私奔到臺灣,他一怒之下斷絕父女關係,可不知怎麼的,在六年前,忽然迸出一個孫女跑來認他,所以儘管我小時候有和佐賀太郎見面的印象,不過並無緣見到他唯一的孫女。”
“這樣啊,”司徒熾攢眉沉吟,“炎,你能不能再幫我做一件事?”
“熾,只要你不是要我的命,我盡力而為。”司徒炎無奈的嘆口氣。
“那好,你要求叔叔替你安排相親。”司徒熾盤算著一個計劃。
司徒炎立即瞪大眼睛。“相親?熾,你有沒有搞錯?我和誰相親?憑我這麼吃得開的身價,還需要用這麼老土的手法找物件嗎?”
“當然不用。”
“你知道就好。”
“所以是我要相親,只是假借你的名義和佐賀小姐碰面。”司徒熾說明。
司徒炎笑眯眯的發問:“喔,原來是你相中對方。可是為什麼要透過我?說實話,你的條件也勉強可以和我並駕齊驅,幹嘛這樣大費周章?”
不是他自負,論起來他們是年收入數兆日圓的鑲鑽單身漢,撇開這點不談,翩翩風度不用招手自有美人投懷送抱。
接著,他似乎又想起什麼的大叫:“喔,我知道了!佐賀小姐就是秘密檔案裡的主角。
雖然我不曉得你們之間有何關聯,不過我記得六年前祖父的壽宴就是在臺灣舉行,我猜想你和她的交集該是在那個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