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個老牛鼻子,這玩笑開大了,什麼洞天福地,少爺難道要一輩子困在這裡不成……”
餓得飢腸轆轆,沒法下,陳飛只得幻出內丹吸收日精補充,令他大吃一驚的是,內丹一出,眼前的景象就如潮水般飛逝,空間暗下來,最後藉著內丹發出的光芒一打量,居然變成了一個鐘乳參差的巨大石窟。
陳飛驚訝得合不擾嘴,疑神疑鬼下吸回內丹,內丹一進入體內,眼前又恢復了繁蔭匝地的仙境,石窟不見了。
試了幾次,一下仙境,一下石窟,直如變魔術一般。
“仙境”走不出去,陳飛最終還是幻出內丹,仔細地打量起石窟來,這石窟想是天然形成的,窟頂離地約有幾百米之豪,陳飛看起來就成了一隻在窟底的螞蟻。東、西、北三方,皆有一口高百米,寬也在百米左右的超大拱形門。就南面的拱形門小一些,但高寬也在三十米以上。
超大拱形門內有一條長約百米的筆直通道,道牆、地板光滑如鏡。通道兩面的牆壁上全是一口口大小如一,排列整齊的洞口。就南面的小拱門內沒有。
北方超大拱形門前立著一面幾人高的藍玉石碑,上書“太虛幻境”四個大字,筆走龍蛇,力透碑面,陳飛左手抓著內丹,右手試探著摸了摸,發現這通藍的石碑入手微涼,石質細膩光滑,摸起來很是舒服。
石碑另一面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用得文字與現下的略有不同,陳飛看了半晌,只看懂了一半。但內丹兩個字倒是出現得很平凡。
實事上,石碑上刻說,這是歷代先輩的閉關埋真之所,只有煉成內丹的本門弟子才能進入,沒有內丹,休想破去先前的幻境,從而得見真身。道家陣法之神奇於此可見一斑。
好奇下的陳飛走進北拱門內的其中一間石洞一看,發現內中是一間空無一物的石室,室壁、地面皆是平滑如鏡。
“喝?有人!?嗨,你好!”
北通道內大大小小的石室有許多,一間不成,陳飛又換了一間,這一進洞口,就見一身穿八卦道袍,骨相清奇,頷掛三縷長鬚,鶴髮童顏的老者跌坐在石室正中央。
“嗨,你好!你……”
陳飛叫了半晌,那老道就是不理不睬,心忖:難道這老鬼練功練傻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
鬱悶下走近前一看,這老道眼觀鼻,鼻觀心,伸手想拍醒他,可這手還沒有碰到,只抬手帶起的微風就將老道的長鬚吹斷了好幾根,手一拍上他的肩膀,立馬化作一堆塵灰。
看這老傢伙臉色紅潤,怎麼就一下成了一堆灰!?陳飛一時都傻得直掉下巴。
事實上這老道羽化登仙已有幾千年,這麼多年過去了,坐化的真身哪經得起陳飛這麼一拍。
北面通道內石室有上百間之多,但大多空無一物,有人的都與先前那老道一樣,打坐室中,陳飛上前一拍,就化成一堆塵灰,拍了幾間後,陳飛還拍上癮了,進去一看,也懶得打招呼,有人就先拍了再說。
真身一個個被毀,都不知怪陳飛好,還是怪青玄子多嘴好,但如果這些先輩知道自己的真身就這麼被毀了,肯定會大哭一場。
“拍”完北通道內的所有石室,陳飛轉又開拍西面的,一通下來,被他搞了六七十堆塵灰。
拍到東面通道內的其中一間石室時,陳飛一進門就吃了一驚,這個道士也在打坐,可與前面見到的不一樣,這傢伙身材魁梧,頭髮與鬍鬚都是黑的,滿臉橫肉,有如惡盜,還睜著雙銅鈴般的雙目看著進門的陳飛。
“喝,你…你難道是活的……”
被人這麼看著,作賊心虛的陳飛有些結巴,可一會就發現這傢伙眼珠子動都不動,像是也死了。
陳飛壯著膽過去一拍,他那身道袍立化塵灰,露出堅如鋼鐵的肉體,居然沒有化作飛灰。
陳飛哪知道此人生前已練成了道家傳說中的金剛不壞之身,功力自不可同先前的“塵灰老道們”同日而語,要是青玄子在,就知道此人是當時大名鼎鼎的“雷神道人”,一生嫉惡如仇,殺人無數。但比起修煉至元神出體的道門奇材——青玄子來,他還有段頗遠的距離。
道袍化作飛灰後,渾身光溜溜的,可他還保持著盤膝挺腰,怒目橫視的調調,陳飛瞅了他下身一眼,都忍不住偷笑出聲。現下瞧起來,這傢伙跟一座裸體雕像毫無區別,不同的是,世上保管找不出一樽連毛毛都雕得這麼細膩的藝術品,右手腕上還套著只黑乎乎的手鐲。
“這手鐲看起來很值錢啊,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