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了進來。
頭頂上的燈光瞬間熄滅,肖恩只覺眼前一花,剛剛還亮堂堂的帳篷怎麼突然暗了下來,揉揉眼睛又沒有別的發現,只有瑨兒和滿地的傷員。
算了,不理它,也許是眼睛的錯覺。
“肖恩學長,那捲軸的效果如何?一次治癒了多少人?”用特殊墨水寫的卷軸所爆發的威力是普通卷軸的十幾二十倍,想來這次也不差,只是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參加了這次試驗。
“有七百多人呢!瑨兒你好厲害,竟然可以做出這麼大威力的群愈卷軸,那些士兵們現在都很崇拜你呢!”
“那就好,不枉我辛苦這麼久。”瑨兒淡淡一笑換掉被血汙弄髒的衣服準備繼續手術。
“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先出去了,卡恩還在外面忙呢,等你忙完我們再聊。”見打擾到瑨兒工作,肖恩連忙就要出去。
“等等。”瑨兒叫住肖恩,“把這兩個抬出去,外面的那些士兵能用卷軸治的就用卷軸,如果有像這樣傷勢的就送我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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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需要動手術計程車兵比想象的多,瑨兒只能揀重傷中的重傷員來處理,不眠不休的忙了二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全部完成。雖然後來有光系法師前來幫忙但他們也只是幫助那些“輕傷”員,對於她正在做的工作他們只有旁觀的份而無插手的能力,饒是如此也讓他們看得目瞪口呆,不敢再對她抱輕視的態度。
最後一名傷員被抬出手術室交給外面的光系法師,瑨兒跟在後面一同出來。如今的她只覺得雙腿虛浮,眼睛乾澀,手臂痠痛,更重要的是飢渴難當。這二天一夜的時間裡她只是在手術的間隙喝了一些肉湯,現在早已是餓得不行,不過先補眠是最迫切的需求。
可是在她走出手術室後發現她的這個願望還不容易實現,幾名高階軍官站在外面等著她。
“幾位大人,有事嗎?”瑨兒啞著嗓子問道。
“淩小姐,我是第三輕騎團的團長波切瓦,我和我的同僚很感謝您在這幾天的時間裡為我們計程車兵所做的一切。”
“呵,波切瓦軍團長,您太客氣了,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救治傷員,我只是履行我的職責罷了。”瑨兒只覺得自己猶如風中柳絮,卻偏偏還要和這個波切瓦打官腔,真是鬱悶。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您,請您好好休息保重身體,在以後的戰鬥中我們還需要您。”波切瓦和他的同僚們很莊重的向瑨兒敬了一個軍禮。
本來在每場戰鬥之後出戰的軍官要感謝幫忙救治傷員的光系法師是軍隊的慣例,但其實沒有多少人是真心實意的道謝的。因為那些法師實在是太嬌貴了,累了乏了餓了渴了都是休息的理由,他們所救治的傷員人數在總的傷員中只佔很少的比例,大部分傷員都是依靠藥物治療,結果就有很多士兵因為傷重不治而死。但他們還是得向那些法師表示感謝,是不是很諷刺?
這次卻不一樣。
在他們照例向那些光系法師感謝一番之後,一陣劇烈的魔法波動別說是讓魔法師們臉上變色就連他們這些人也能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巨大威力,連忙向波動的來源——傷兵營跑去。
先聞到的是瀰漫在空氣中的一股濃烈的酒香氣,入目看到的就是本來還奄奄一息計程車兵一個個的都在其他士兵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來慢慢的向外面走去,然後是新的一批經過簡單處理的傷員從各個帳篷裡抬出來送到場地中間的空地上,緊緊的擠了數百人之後,一個年輕的一級風系法師將一個卷軸拋向他們。卷軸展開後一個巨大的白色罩子將地上的傷員罩在裡面,把他們引過來的正是這種魔法波動,讓人無法相信一個卷軸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威力。白光散去後士兵們恢復健康被攙扶離開,然後又送上新的一批傷員。
而在整個傷兵營的中間還有一個小營地,那裡也有一個大帳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零星幾個士兵將一些傷員抬進去然後又從裡面抬出來幾名,詢問那些士兵才知道送進去的都是不適宜用魔法治療的傷員,他們將在裡面接受那個由軍部派來的女孩子的手術。
本來以為手術會很快結束,可是沒想到只見傷員不斷的進去出來,卻始終不見那女孩露面,直到第二天。隨著最後一名傷員被抬出來,那個被望穿秋水的女孩終於出現了,只是兩眼佈滿血絲,身上滿是血汙,腳步打晃,光是站著就很困難了卻拒絕身邊人的靠近,強打精神和波切瓦打著招呼。
就衝她這副樣子也值得波切瓦誠懇的向她道謝,她比那些法師要敬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