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加夫裡洛夫微微一笑。原來,兩次說話他全都聽見了。
“你要求太高了。”他說。“這兒除了普通步兵,還有憲兵。
你看見他袖子上的標誌了嗎?他是個憲兵。“
遊行隊伍的排頭已經開始下坡,朝一個被國界分成兩半的村莊走去。蘇維埃這半邊作好了隆重歡迎客人的準備。所有的人都集合在界河上的小橋旁邊。男女青年排成隊,站在路兩旁。在波蘭那半邊,房頂和板棚頂上都站滿了人,他們全神貫注地看著河這岸發生的事情。還有一群群農民站在門口和籬笆旁邊。當遊行隊伍走進夾道歡迎的人群的時候,樂隊奏起《國際歌》。許多人在一個臨時搭成的、裝飾著綠色枝葉的臺子上發表了動人的演說,講話的有年紀很輕的小青年,也有白髮蒼蒼的老人。保爾也用他的本民族語言——烏克蘭語講了話,他的話飛過界河,傳到了對岸。波方唯恐這個講話打動人心,於是決定採取措施。他們出動了憲兵隊,騎著馬在村子裡橫衝直撞,用鞭子把人們趕回屋裡去,還朝屋頂上開槍。
街上沒有人了。青年人也被槍彈從屋頂上趕跑了。這一切,蘇維埃這一邊的人全看得清清楚楚。他們皺起了眉頭。這時,一位老羊倌在小夥子們的攙扶下登上了講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