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令人不快的訊息。
“到處都怠工。不管你到哪兒,車輪都沒停,可就是在原地打轉。對那些反動傢伙,看來咱們還是抓少了,一輩子都得碰上這號人。”老人對屋裡的人說。“同志們,我就跟你們明說了吧:情況糟透了。到現在換班的人還沒湊齊,能派來多少也不知道。轉眼就要上大凍。上凍前,豁出命來也要把路鋪過那片窪地。不然,以後用牙啃也啃不動。就是這樣,同志們,城裡那幫搗鬼的傢伙,會有人收拾他們的,咱們呢,要在這兒加油幹,快乾。哪怕脫五層皮,也要修好。要不,咱們還叫什麼布林什維克呢?只能算草包。”託卡列夫的聲音鏗鏘有力,完全不是平時那種沙啞的低音。緊鎖著的眉毛下面,兩隻眼睛炯炯發亮,說明他堅定不移,下決心幹到底。
“今天咱們就召開黨團員會議,向同志們講清楚,明天大家照常上工。非黨非團的同志,明天早晨就可以回去,黨團員都留下。這兒是團省委的決議。”說著,他把一張疊成四折的紙交給了潘克拉托夫。
保爾從潘克拉托夫肩頭看過去,紙上寫的是:團省委認為,全體共青團員應繼續留在工地,待第一批木柴運出以後方能換班。
共青團省委書記麗達·烏斯季諾維奇(代簽)。
板棚裡擠得水洩不通。一百二十個人都擠在這裡。人們靠板壁站著,有的上了桌子,甚至灶上也有人。
潘克拉托夫宣佈開會。託卡列夫講話不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