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是,當他終於攻擊到她裙底下,正準備要除去最後障礙物時……噹噹、噹噹!他僵住,她凍結。
噹噹、噹噹!
她連忙推開他,他懊惱地起身,順手也把她給拉起來。
“我他媽的,是哪個不識相的狗操鳥蛋!”他很不雅觀地把硬邦邦的“歪鳥”“喬”正,咒罵著走去開門,中文。“可惡,你們這些傢伙又跑來幹什麼?”還是咒罵,換英文。
門外又是那票不時跑來分享“家庭溫馨”的博士班同學,東、西方都有,他一開門,一群人半句話沒說就很不客氣的湧了進來,東方人徑自朝廚房尋去,想找找看有什麼東方菜可以解解饞的;西方人兀自大剌刺的坐下,開電視看,還對“傭人”下命令。
“我要咖啡,有蛋糕的話,順便來一塊。”
“我要紅茶,不加奶精。”
“我要……”康橋橫臂阻止正待離去準備的傭人!鄺求安。
“你們到底來幹嘛?”十數雙無辜的眼神同時投注於他。“來討論啊!”
“討論什麼?”
“我們要到你這裡來開復活節派對,不先討論一下,她……”十數雙無辜的眼轉註鄺求安。“怎麼知道要準備什麼?”
康橋吸一口氣,忍耐。“誰說你們可以到我這裡來開派對的?”
“誰說不可以?”那群人依然很無辜地反問。
又吸一口氣,康橋繼續忍耐。
“我說的。”
那群人很無辜的相觀一眼,再轉對他。“你什麼時候說的?”
再吸一口氣,康橋最後再忍耐一次。“現在說的!”
那群人終於察覺到康橋的臉色不太對盤了,於是……
立刻告辭離去?
不,十幾個人再次相對一眼,不約而同轉開頭去,裝作沒看見,找東西吃的繼續翻冰箱找,看電視的繼續猛按電視遙控器。
“不要這樣嘛,喬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金髮女孩子嬌嘐嘐地貼過來,她是這群人當中唯一非康橋同學的人,而是康橋同學的妹妹,但同樣是加大柏克萊分校的學生,大家都知道,她哈康橋哈得要死。“我們離家遠道來這裡唸書,常常好想家的耶,讓我們分享一下家庭溫暖為什麼不可以?”
“分享家庭溫馨”這種詞就是她發明的。康橋粗魯地把那兩條纏在他臂膀上的章魚爪扯開。“你們想家就回家去享受,蜜莉亞,我這裡不是你們的家!”
“我家在東岸,很遠的,”一旁,蜜莉亞的哥哥艾倫插嘴道,一面跟旁邊的人搶電視遙控器。“來回要花很多時間和金錢,不符合經濟效益。”自己的妹妹,多少總要幫一下。
至於康橋已婚的問題,那根本不是問題,離婚就好了嘛!
“我家在韓國,更遠。”另一個從廚房裡端著廣州炒飯出來的傢伙說。
“我家在……”
“我不管你們的家在哪裡,”康橋咬牙切齒地說。“我再強調一次,我這裡不是你們的家!”
這群同學,他已經忍耐到極點,無法再忍耐了!
起初,由於同學多年,他們又滿節制的,偶爾讓他們來串串門子、打打牙祭也無所謂;但久而久之,當他們發現鄺求安是個很“聽話”的“傭人”之後,上門來吃頓好餐,享受一下被人伺候的次數就逐漸增加了。
到了第二年,蜜莉亞出現之後,情況就更離譜了。想吃頓好料的就跑到他這邊來,想看大螢幕電視也跑到他這邊來;討論課業跑到他這邊來,開派對也跑到他這邊來;太無聊跑到他這邊來,積太多衣服沒洗也送到他這邊來要鄺求安幫他們洗。
他們以為他這裡是什麼?
餐廳?休閒中心?還是洗衣店?
現在更荒唐了,連他們夫妻倆要親熱一下,他們也要冒出來湊熱鬧,還死賴著不肯走。
他們以為他下面那根鳥是怎樣?
布穀鳥鐘,冒出來叫兩聲就可以縮回去了?
“喬斯……”蜜莉亞可憐兮兮地眨著長長的假睫毛。“不要這樣嘛!”
“我就是要這樣,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康橋斷然道。“還有,要賣騷請不要賣到我這裡來,我買不起!”
這話說得夠難聽了!
其它人聽得臉色驟變,但還沒來得及抗議,蜜莉亞自己就先老羞成怒的飄出大小姐的千金火了,不過她不是對康橋飆,而是發洩到一旁的鄺求安身上去了。
“喂,我不是跟你說我要紅茶不加奶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