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搗鬼,想要把我關在家裡或者支走。”餘則成說:“現在你想走也走不成了。”翠平說:“我拔腳就能走。”餘則成說:“你若是丟下站長太太一走了之,便是對革命工作的不負責任……”很快,他們的討論便又演變成一場慣常的爭吵。
他們的這場爭吵是在臥室中發生的,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地上,翠平一生氣居然點起了菸袋,濃煙把臥室燻得像座廟。餘則成張了幾次嘴,卻又把禁止吸菸的話嚥了下去。與革命工作有關的事再小也是大事,與個人相關的事再大也是小事,他不能因為個人的好惡,而讓他們的協作關係進一步惡化。
倒是翠平猛然醒悟過來,拎著菸袋光著腳跑到了陽臺上。餘則成也跟著她來到陽臺,本打算勸解她幾句,緩和一下氣氛,不想他卻突然發現,在街對面停著一輛小汽車,裡邊有兩支香菸的火頭在一閃一閃。他又向街的兩邊望去,果然發現遠處還停著一輛汽車,但裡邊的人看不清楚。這是軍統局典型的監視方法。於是,他伸出雙臂,從後邊摟住翠平,口中哈哈大笑了一陣,然後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也笑。”
翠平顯然很緊張,笑聲一點也不好聽。他又將翠平的身子轉過來,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摟住她的頭,將嘴唇貼在她的嘴角邊上,做出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