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3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安南都護趙昌充替。”女酌醴飲使者曰:“崔子欲歸番禺,願為挈往。”使者唱喏,回謂煒曰:“他日須與使者易服緝宇,以相酹勞。”煒但唯唯。四女曰:“皇帝有敕,令與郎君國寶陽燧珠,將往至彼,當有胡人具十萬緍而易之。”遂命侍女開玉函,取珠授煒。煒載拜捧受。謂四女曰:“煒不曾朝謁皇帝,又非親族,何遽貺遺如是?”女曰:“郎君先人有詩于越臺,感悟徐紳,遂見修緝。皇帝媿之,亦有詩繼和。賚珠之意,已露詩中,不假僕說,郎君豈不曉耶?”煒曰:“不識皇帝何詩。”女命侍女書題於羊城使者筆管上雲:“千歲荒臺隳路隅,一煩太守重椒塗。感君拂拭意何極,報爾美婦與明珠。”煒曰:“皇帝原何姓字?”女曰:“已後當自知耳。”女謂煒曰:“中元日,須具美酒豐饌於廣州蒲澗寺靜室,吾輩當送田夫人往。”煒遂再拜告去,欲躡使者之羊背。女曰:“知有鮑姑艾,可留少許。”煒但留艾,即不知鮑姑是何人也,遂留之。瞬息而出穴,履於平地。遂失使者與羊所在。望星漢,時已五更矣。俄聞蒲澗寺鐘聲,遂抵寺。僧人以早糜見餉,遂歸廣州。崔子先有舍稅居,至日往舍詢之,曰:“已三年矣。”主人謂崔煒曰:“子何所適,而三秋不返?”煒不實告。開其戶,塵榻儼然。頗懷悽愴。問刺史,則徐紳果死而趙昌替矣。乃抵波斯邸,潛鬻是珠。有老胡人一見,遂匍匐禮手曰:“郎君的入南越王趙佗墓中來;不然者,不合得斯寶。”蓋趙佗以珠為殉故也。崔子乃具實告,方知皇帝是趙佗,佗亦曾稱南越武帝故耳。遂具十萬緍易之。崔子請胡人曰:“何以辨之?”曰:“我大食國寶陽燧珠也。昔漢初,趙佗使異人梯山航海,盜歸番禺,今僅千載矣。我國有能玄象者,言來歲國寶當歸。故我王召我,具大舶重資,抵番禺而搜尋。今日果有所獲矣。遂出玉液而洗之,光鑑一室。胡人遽泛舶歸大食去。煒得金,遂具家產;然訪羊城使者,竟無影響。後有事於城隍廟,忽見神像有類使者,又睹神筆上有細字,乃侍女所題也。方具酒脯而奠之,兼重粉績,及廣其宇。是知羊城即廣州城。廟有五羊焉,又徵任翁之室,則村老雲:”南越尉任囂之墓耳。“又登越王殿臺,睹先人詩云:越井岡頭松柏老,越王臺上生秋草。古墓多年無子孫,野人踏踐成官道。”兼越王繼和詩,蹤跡頗異,乃詢主者。主者曰:“徐大夫紳因登此臺,感崔侍御詩,故重粉飾臺殿,所以煥赫耳。”後將及中元日,遂豐潔香饌甘醴,留蒲澗寺僧室。夜將半,果四女伴田夫人至,容儀豔逸,言旨雅澹。四女與崔生進觴諧謔,將曉告去。崔子遂再拜訖,致書達于越王,卑辭厚禮,敬荷而已。遂與夫人歸室。煒詰夫人曰:“既是齊王女,何以配南越人?”夫人曰:“某國破家亡,遭越王所虜為嬪御。王崩,因以為殉。乃不知今是幾時也。看烹酈生,如昨日耳。每憶故事,輒一潸然。”煒問曰:“四女何人?”曰:“其二甌越王搖所獻,其二閩越王無諸所進,俱為殉者。”又問曰:“昔四女雲鮑姑何人也。”曰:“鮑靚女,葛洪妻也。多行灸於南海。”煒方嘆駭昔日之嫗耳。又曰:“呼蛇為玉京子何也?”曰:“昔安期生長跨斯龍而朝玉京,故號之玉京子。”煒因在穴飲龍餘沫,肌膚少嫩,筋力輕健。後居南海十餘載,遂散金破產,棲心道門,乃挈室往羅浮,訪鮑姑。後竟不知所適。(出《傳奇》)

唐德宗貞元年間,有一個叫崔煒的人,是以前的監察史崔向的兒子。崔向是個詩人,在世間挺有名氣,死在南海從事的任上。崔煒住在南海,性情豁達,不管理家產,很崇尚豪士俠客。不幾年,他家的財產全都用光,經常住在寺廟裡。當時正是七月十五日,番禺縣人大多都在廟裡陳設珍餚異味,在開元寺中同時集中許多人唱戲。崔煒於是就去看熱鬧。他看到一位要飯的老太太,因為跌倒,碰倒了人家的酒缸。賣酒的打老太太。計算一下酒的價錢,僅僅一千錢而已。崔煒可憐那老太太,脫下衣服作價來替老太太賠還了。老太太沒有表示感謝就走了。另一天老太太來告訴崔煒說:“感謝你替我擺脫困難處境。我善於灸治腫瘤。現在我有一些越井岡的艾蒿送給你,每次遇上長腫瘤的人,只用象燈心那麼粗一小縷就可以治好。不光能給人治好病痛,還能使你得到美女為妻。”崔煒笑著接了過來。老太太忽然就不見了。幾天後,因為到海光寺遊覽,遇見一位老和尚耳朵上長了一個瘤,崔煒就拿出艾蒿來試著給他灸治。就象老太太說的那樣,只用了很少一點艾蒿就治好了。老和尚非常感激,對崔煒說:“貧僧沒有什麼酬謝你,只能唸經求神仙保佑你多福了。這山下有一個姓任的老頭,家裡非常有錢,他也有這種病。你要能給他治好,一定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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