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部分(3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雖死不避。後為鹽州刺史,以清白尤異升聞。時岑羲、蕭至忠為相,授嘉祚開州刺史,嘉祚恨之,頻言其屈。二相大怒,詬(詬原作詭,據明抄本改)嘉祚曰:“愚夫,叱令去。”嘉祚方惆悵,飲馬於義井,有一人背井坐,以水濯手,故濺水。數驚嘉祚馬,嘉祚忿之,罵曰:“臭卒伍,何事驚馬。”其人顧嘉祚曰:“眼看使於蠮蠛國,未知死所,何怒我焉。”嘉祚思其言不能解,異之。明覆至朝,果為二相所召,迎謂曰:“知公跡素高,要公銜朝命充使。今以公為衛尉少卿,往蠮蠛國報聘,可乎?”嘉祚辭以不才,二相日行文下。嘉祚大恐,行至義井,復遇昨驚馬人,謂嘉祚曰:“昨(昨原作視,據明抄本改)宰相欲令使遠國,信乎。”嘉祚下馬拜之,異人曰:“公無憂也,且止不行。其二相頭已懸槍刃矣,焉能怒公。”言畢不知所之。間一日,二相皆誅,果如異人言矣。其蠮蠛國在大秦國西數千裡,自古未嘗通,二相死,嘉祚竟不去。

唐寧王的師傅袁嘉祚,為人正直不阿,能夠奉行大節,敢於直言犯上,雖死也不迴避。

後來成為鹽州刺使,因出奇的清白而聞名。當時,岑羲與蕭至忠當宰相,任命嘉祚為開州刺史,嘉祚非常恨他們,一再宣告自己委屈。二相大為惱怒,辱罵嘉祚說:“純粹是個笨蛋,把他趕出朝廷!”嘉祚正惆悵生氣,一天他去義井飲馬,有個人背對井坐著,用水洗手,故意濺起水來幾次驚嚇嘉祚的馬。嘉祚氣壞了,罵道:“臭當兵的,為什麼驚嚇我的馬!”那人看了看嘉祚說:“眼看你就要出使去蠮蠛國,不知道將來死在什麼地方,還對我發火呢!”嘉祚想來想去感到他的話不能理解,對此大為驚異。第二天嘉祚又上了朝,果然被兩個宰相所召見,二相迎士前來對他說:“我們知道您的行為功績向來很高,所以讓您帶上朝廷的使命去充當使節。現在以您為衛尉少卿,前往蠮蠛國報到上任,可以嗎?”嘉祚以自己沒有能力為由極力推辭,兩位宰相便在當天下達了行文命令。嘉祚非常恐懼,他走到義井,又遇見昨天驚嚇他馬的那個人,那人對嘉祚說:“昨天我就知道宰相要命令你出使遙遠的國家,果然如此吧?”嘉祚下馬向他行禮,這個異人說:“您不用擔憂,只管拖著不上路就是了。那兩個宰相的腦袋已經懸掛在槍刃上了,哪裡還能對您發火呢?”說完,便不知去向了。隔了一天,兩個宰相都被殺死了,果然像那個異人所說的一樣。那個蠮蠛國遠在大秦國以西數千裡,自古以來未曾溝透過,兩個宰相既然死了,嘉祚也就一直沒有去。

鄭相如

鄭虔工詩嗜酒,性甚閒放。玄宗愛其曠達,欲致之郎署,又以其不事事,故特置廣文館,命虔為博士,名籍甚著。門庭車馬,無非才俊。有鄭相如者,滄州人,應進士舉入京,聞虔重名,以宗姓因謁,虔因之敘叔侄,見其老倒,未甚敬之,後數日謁,虔獨與坐,問其藝業,相如笑謂虔曰:“叔未知相如,應以凡人遇,然人未易知。既見問,敢不盡其詞,相如若在孔門,當處四科,猶居遊、夏之右,若叔在孔門,不得列為四科。今生不遇時而應此常調,但銷聲晦跡而已。”虔聞之甚驚,請窮其說。相如曰:“孔子稱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之也,今相如亦知之。然國家至開元三十年,當改年號,後十五年,當有難。天下至此,兵革興焉,賊臣篡位。當此時,叔應授偽官,列在朝省,仍為其累。願守臣節,可以免焉。此後蒼生塗炭未已。相如今年進士及第,五選得授衢州信安尉,至三考,死於衢州。官祿如此,不可強致也。”其年果進士及第,辭虔歸鄉,及期而選,見虔京師,為吏部一注信安尉,相如有喜色,於是辭虔赴任。初一考,問衢州考吏曰:“鄭相如何。”曰:“甚善。”問其政,曰:“如古人。”二考又考之,曰,無恙。三考又問之,考吏曰:“相如校考後,暴疾不起。”虔甚驚歎,方思其言。又天寶十五年,祿山反,遣兵入京城,收諸官吏赴洛陽。虔時為著作郎,抑授水部郎中。及克復,貶衢州司戶,至任而終。竟一如相如之言也。(原缺出處,明抄本作出《廣異記》)

鄭虔工於詩而嗜於酒,性格非常閒散豪放。唐玄宗喜愛他的曠達,想讓他到官署裡作郎中主持一個部門的工作,又因他不善於管理事務,所以就把他安置在廣文館,授給他博士銜,他的名聲和職銜十分昭著。門庭上來往出入的車馬,座上客都是當時的才子學者。有個叫鄭相如的,是滄州人,參加選拔進士的考試來到京城,聽說鄭虔的赫赫大名,便以同宗同姓的名義去拜見他,鄭虔因此與他以叔侄相稱,見他老氣橫秋,並不怎麼敬重他。過了幾天相如又來拜見鄭虔,鄭虔一個人與他對坐,問他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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